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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传?真有这样的方法?我大喜。继而大惊。因为看到顾荒城正向我靠近,一点一点的贴过来,直到与我呼吸相闻,鼻尖相触,柔软而微凉的唇相接。
这是……什…么…情…况!!!
梦中?还是真实!为什么他要吻我?难道是我发了花痴?可为什么是顾荒城,难道对强势者的顺服,勾起了我对他的别样感情?我喜欢他吗?不会吧!不不,这是个梦!假的!
我一动不敢动。怕梦碎。更怕,这不是个梦。
但,顾荒城却缓缓抬头,在距离我不到三寸的地方看我。眼神逗弄,笑容明亮,就像冬日午后那懒洋洋的阳光。这哪里是顾荒城,明明是公羊潇洒!
我大吃一惊,从椅子跌落下去。不疼,眼前却是一黑,再尔一亮。周遭景物入目。正是我的房间,我也没摔倒。
呼,长出一口气,心脏终于安稳的落在胸腔中。真是个梦!还好是个梦!我就像做了无耻之事的人,发现没有被人逮到,没有被人注意,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
但很快,我又发现自己是趴在睡着的。趴在桌子上,趴在一个人的宽阔肩头。左手挽着人家的胳膊。右手伸得老长,绕在人家的脖子上。基本上,像侧趴的树熊。
那棵树,是顾荒城。
桌上。凌乱的扔着书本、习题和笔墨。顾荒城总是神采奕奕的,此时却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示着深厚的内力。
他是太累了吧?我除了补习就是听课。而他是要给其他学子讲课的,还兼任武学教头。另外,他到底是四品的司业。国子监内的正经公务也有大堆要处理。我只感受到自己的辛苦,却忘记他比我更疲惫,每天能睡一两时辰就不错了。十几天下来,体力能不透支吗?就算他经历过边境风云,习惯了严酷环境,但他不是超人,这样连轴转,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这意念只是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令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和柔软,还有无比的感激。于是我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没有立即跳起来,免得吵醒他。但这样……我们在一起的姿态就显得非常亲密,就像两个人亲亲热热躺在一处,深情凝望。
他的头侧向我,坚毅的五官因为熟睡而柔化了不少,睫毛又长又浓密,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睫毛抖了两下,平时紧抿的唇微微翘起,有了笑意。这模样令他身上突然多了一些大男孩的气息,不再是那个少年英雄、铁面教官。
此时已进十一月,我又天生怕冷,身上不仅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衣服,房内还放了好几个炭盆。而我的季节显然与顾荒城不同,他习惯了边塞的苦寒,屋里的温度对他来说,显然是高了些。为此他只穿了件单衫,由于趴伏在桌上的动作,薄薄的衣服箍在身上,绷出肩背部健美的肌肉线条,昭示着他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他那大男人和大男孩混搭的气息,以及强烈的反差令我忍不住微笑,就像突然知道了某人的秘密,莫名其妙就多出一种默契感。
也正在这时,我心中又陡然升起一股违和感。慢慢直起身来,虽然左手因为挽着顾荒城而被他反压住,不能抽出来,却不影响我挺直腰杆。
夜深了,窗外漆黑一片。但屋里的烛火足够多,映得满室充满着温暖的桔色光芒。
公羊潇洒站在门边,不知为什么不告而入的。入冬的天气,他仍然一袭雪白长袍,隐隐有银色的云纹闪动。他的头发束起,戴着银冠,因削瘦而略尖的下巴上,系着黑色飘带。他似乎是才踏进门内,身上带着寒风的气息。
黑夜、白衣、孤冷而高贵的身影,衬着阴沉起风的天气,应该给人凄清之感。可他不,仍然如同黑暗中的一道白光,让人觉得所有的出路都在他那里,忍不住就想走过去。
我咬咬唇,微疼,知道不是幻觉。
于是我问,“你来干什么?不懂得敲门啊。”不怎么客气,声音却低软。我认为,我是不想吵醒顾荒城。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我却逃避性的不想搞明白。
“好奇嘛。”公羊潇洒痞痞的挑眉,声音同样低而软,“屋里亮着灯,却没有声音。”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家纷纷关心我啊。”说着,目光在我身上流连片刻,又落在顾荒城身上,“他倒是睡得很实在,可惜他不该留在此地,不合规矩哪。”
“顾大人为教导我鞠躬尽瘁,这是扛不住了,小憩一下有什么不可以。”我理直气壮。只是从姿态上看,我和顾荒城像是情侣,两人依偎在一起似的。
公羊潇洒难得的没说话,眼神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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