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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那些逻辑,所以我只能看着他慢慢地走出我的视线,白色的背影最终化成了一滩雪水,自此在雪霁山再也遍寻不到了。
我在梅林一共待了十五日,十五日不吃不喝不睡更不用去什么茅厕,我本就不是活人,却做了十六年多余的事,十五日后梅花全落了,落花铺了我整整一身。
我其实也是知道的,雪霁山与我命脉相连,雪霁山的雪开始化了,我也命不久矣了。
不如就静静躺在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能同雪霁山的雪一般,从这世界上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与梅与雪一同死去,也对得起我这双只识得黑白的眼睛。
虽终是没去了漠北,但这雪霁山也算是我心中的漠北了。
想来他终是爱我的吧,只是他离开的理由我不理解而已,但也没什么遗憾了。
我笑着侧身在旁边雪地上写下“靳尚”二字,用手覆盖住,终于撑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五章
“哥哥,哥哥,哥哥……”
似乎是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人唤我哥哥,那人的眉眼不甚清晰,却能感到他强烈的哀伤。
头很沉,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但意识的回归让我渐渐意识到,我还活着,且我体内又重新有了千年的修为。
我睁开眼,立刻感受到了酆都城独有的寒气与阴暗,鬼火明灭间,趴在我身上的孩子被映衬地愈发地苍白。
“你果然还是来了。”我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又是在哭什么?我没死,你也没死,他更是活得好好的。”
“如愿!”化为人形的雪球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你,阿不,”啪地跪在地上,“恭贺吾主!”
他还是八九岁的孩子模样,之前也只是在刚救他时见过他幻化人形的样子,我笑了一笑,道:“起来吧,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我如愿吧,习惯了。你是自己找来的?”
“是红儿姑姑带我来的。”
“小红儿?”这的确像是小红儿的作风,唯恐天下不乱却又对谁都心软,我点了点头,问道:“小红儿人呢?怎得都不来看我,去叫来。”
“红儿姑姑,”雪球低下头,薄唇紧紧抿着,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隐隐感到些许不安,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心口发疼,良久雪球才继续道,“她,红儿姑姑她化作彼岸花,为你入药了。”
我愣怔了一下,抬手一挥,果然是彼岸花四落。
那年我把她摘下来悄悄藏在怀中,我只是一时好奇,觉得世间怎还会有这等奇花,殊不知这小小的好奇却改变了我上千年的命运,后来我带着她一跃跳进了冰冷的忘川河,我日日夜夜的将靳尚的故事讲与她,在那不见天日没有希望的岁月里,她是让我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撑,再后来她陪我天南海北地找寻靳尚,在那百年千年里,唯有我与她相依为命,没有人知道她对于我究竟有多重要,没有人能理解一个人的生死究竟能如何地影响着另一个人。
“是谁?”我不可抑制地浑身发颤,连话也说不清楚,“是谁允许的?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是小红儿自己要求的。”来人是靖哥哥,桥姬和神医跟在他后面,他英俊的脸上是冷峻的让人心寒的表情,他的声音亦是冰冷,“你耗尽毕生修为,心脉尽毁,能救你的除了同样有千年多修为且有至阴至寒心脉的小红儿以外,再无他人。”
我忽地想起小红儿情窦初开时的模样,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却满满地都是期待,他却也是这般的冷冷转身。小红儿与他,与他们,本就是那般地可有可无,于他们而言,死了一个魅而已,酆都城多得是魅,不过是道行高了些罢了,顶多是叹一句可惜了。
“可我已经活得累了啊,”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哭,哭得如此不知所措,我都不记得原来我还会哭,我有多久没哭过了连我自己都算不清了,似乎哭也解决不了什么,可我心里实在是难受,且我也实在是想不出能让我好受些的办法,我眼眶发热,我像只困兽一样瞪大眼睛看着武靖,冲他嘶吼道:“她是我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懂!你什么也不懂!”
“你是酆都之主,”靖哥哥强行扶起我,虽然我已经恢复了道行,但身体还是虚弱,且我现在悲痛至极,想抵抗他却终是不得,他又将面具强行戴于我的脸上,硬生生地遮挡住我的眼泪,好想只要这样我就能摇身一变变成外人眼中那个无悲无喜的酆都之主了,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