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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掷,喝道:“着!”人像只觉得春风吹拂,如身处江湖之畔,有明月照心,说不出的舒适惬意。听到师父的喝声,这才如梦初醒,不觉有何变化,奇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道人呵呵一笑,手指往人像身上一指,道:“你看!”人像顺着道人手指指向的地方,细细打亮了自身一番。只见原本因身形变大而有些破损的衣物,慢慢化作齑粉,被一阵风来尽数吹去。从衣服脱落的地方,破茧化蝶似的又生发出全新的衣服来。一副银甲圣衣似是从人像体内生长出来的一般,全然无半分折皱,便是连裁剪缝合的痕迹也无,果真是天衣无缝!
人像满心欢喜,手舞足蹈地问道:“师父,你哪弄来这么漂亮的衣服?”
道人见徒弟模样,大觉好笑,道:“这是为师初入道门时得到的一件宝物,名叫吉光神衣。它遇火不化,入水不沉,且让着它的人身轻如燕,刀枪不入。更有无限妙用,日后你自会知晓。”
人像听后更是欢喜,忙要拜谢,却突地想起什么,问道:“师父所教神通,已能让我入水不沉,遇火不化,身轻如燕,刀枪不入了,却还给我这件衣裳做甚?”
道人却没回答,拉了人像的手道:“走吧,我们边走边说!”说罢驾了云,往浔渺山而去。
天佥山离浔渺山数十万里,在凡人看来,自是其路漫漫,而对于天佥山这位道人来说,自然只是起落间的工夫。但道人所驾之云却有些古怪;不似平日里急如风、快如电,却有些闲庭散步的味道。刚起空中,人像便发觉不对,问道:“师父,为何你今日所驾之云行得如此之慢?”
道人没有回答,却松开了拉住人像的手,问道:“你有何感觉?”人像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在下坠,大吃一惊,叫道:“师父救命!”只听耳边一阵风响,手重又被道人拉住,这才停了下坠之势。人像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道人这才气定神闲的说了起来:“当年,我与你众位师叔伯得道之初,八位中数你晨夕师叔最是活泼爱玩。时常找我们印证道法,每次都兴致勃勃。不过,我们八人虽在一处修行,但个人所偏重的并相同,所以对道法的领误也各有不同。每次她印证道法,都免不了要有个高低上下。久而久之,她道法学得差不多了,也对道法印证厌倦了,便孤身一人离开了苍穹山。
“她这一去,给世间带去了精彩,却也带去了些不太平。她刚到山下,便用神通将河边的一簇竹子点化成一群疯竹。又心血来潮,将一块顽石点化,使它有了灵性。那时候,世界遍地都是奇花异草,各中飞禽走兽。但你晨夕师叔还是觉得天地间太过沉闷,由是照着自己模样捏起了泥偶。你晨夕师叔手巧,不多时便捏出许多泥偶,但她还是觉得慢,便用柳枝蘸着泥浆在地上洒,洒出来的斑点便成了泥偶。这些泥偶刚到地面,便能行走,还能做出各种手势。但不会说话,而且过不了多时便即萎顿,回复成泥。你师叔见他们虽然模样像自己了,却还显得过于嬴弱。于是,便将苍穹山上,世间唯一尚存的灵根~灵壶从掌教师尊那偷了出来。以法力和愿力将纯净的灵气灌注到泥偶身上,这些泥偶才有了灵性,能动能说,能活上数十年,又有男女之分,且能生育。她管他们叫人,于是山下的世界又叫人间。
“起初的人类尚未开化,不会耕种,过着如毛饮血的日子,而且常受到野兽的攻击,日子过得很是艰辛。你师叔怜惜自己一手造出的生灵,将灵壶的灵气尽数倾出,帮人类开了神识。人类便慢慢学会了生火,学会了耕种,学会了如何抵御野兽。你师叔见人类日益壮大,便又回到了苍穹山。
“掌教师尊因灵壶之事要责罚你晨夕师叔。你师叔一气之下,又离开苍穹山,回到人间。可人类却因为不断壮大而逐渐自大自满起来,开始以万物之灵自居,不但欺压其他生灵,便连人类内部也常有争端,甚至自相残杀。你师叔有心要管教,却已无人识得她,也无人再愿意听她半言。她失望之下,独自一人到神女峰开了道场,从此不问世事。”
道人轻叹了一声,不知是感慨什么。
人像不明所以,问道:“你说的这些与我有关么?”
道人道:“自然有关,你我师徒之缘便由此而来。
“掌教师尊见世人凶悍嗜杀,不谙教化,便广行教化之事,从山下挑选资质上等的人类做弟子,让其将我教道义广播人间。我同门七人各得弟子数人到数百名不等,唯独你晨夕师叔不愿再理人间事物,不曾收徒,便是先前点化的顽石也弃之不顾。我见他虽已得了人型,终究是愚昧未化,恐其在人间受苦,便将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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