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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母瞥了他一眼。「你懂不懂得烹饪﹖」「永的烹饪比我还要好呢﹗」洛煌抢着道。
「哼﹗那也要看他煮什么。」语毕﹐她步进厨房。
洛煌无力地悄悄轻叹﹐用眼神传达着歉意给情人﹐永相随微笑地摇头﹐伸手抚平那紧锁的眉头﹐亦跟随着洛母进厨房。
坐在客厅瞧见这一幕的洛父﹐替儿子深感无奈﹐毕竟洛母放不下敌视﹐最为难的始终也是儿子﹐可儿子的情人是男人兼相貌长得有点遗憾﹐又难怪她一时半刻接受不来。
在厨房内﹐永相随刀法利落地在垫板上把三﹑四条的葱切成碎粒﹐速度迅速之余﹐每一粒的葱的大小长短竟一模一样﹐没有分毫之差﹐看得一直在背后揽住他的洛煌﹑及在旁切肉块却又忍不住偷看的洛母瞠目咋舌。
「儿子﹐你不是来帮忙便出去吧﹗」驱走对永相随的惊讶﹐洛母对于在厨房中只是在做揽住情人的工作的洛煌﹐表示不满。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永嘛。」洛煌又把脸在永相随的颈窝磨蹭着。
洛母听及儿子犹似撒娇的语气﹐闪过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右手握着的刀向着手指斩去。
「妈﹗小心﹗」洛煌触及这一幕﹐俊容失色地叫道。
洛母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指没有任何损伤﹐仍是完好无缺地连接着手掌﹐那么肉块上的新增的鲜血是从哪里来﹖握着刀锋的手又是谁的﹖永相随在洛母的刀锋碰到手指的瞬间﹐毫不迟疑地用右手接住刀锋﹐免于洛母受伤﹐然而﹐他的手掌却被锐利的刀锋割伤﹐鲜血滴在手背下的肉块上。
「永……」洛煌苍白了一张脸﹐再一次见到最爱的人受伤﹐他的心几乎痛得撕裂开来。「永﹗你为何……你……」「当时刀锋已经快要斩下洛伯母的手指﹐不管是推开她或是扯开她的手﹐她都会被割伤。」永相随淡淡地解释﹐把手伤不当一回事。「不过浪费掉那肉块了。」「你总是这样﹗」洛煌吵哑的叫喊中﹐完全听不出任何对永相随挽救了母亲手指的感激。他知道自己很不孝……但……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的母亲﹐也不愿再次看见永淌血﹗「还在说什么﹗快些为他包扎吧﹗」听到声音进来的洛父焦虑地道﹐然后安慰吓呆了的洛母。
在一片混乱中﹐洛母听不见丈夫的安慰﹐空白的脑袋中闪过一丝疑问。
如果当时换作是其它初次见面的人﹐谁会愿意为她挡去那一刀﹖「永﹐痛不痛﹖」在客厅中﹐洛煌心疼地捧着那只被纱布包扎住的手。
永相随凝视住洛煌的担忧﹐心里掠过愧疚。其实他是故意的﹐他着实不想花时间在搞好「婆媳」关系﹐所以才用苦肉计速战速决。
他摇摇头。「洛伯母没事吧﹖」「我没事﹐你的手不要动﹐我自个儿去弄晚餐便好了。」洛母的语气变得慈祥。
当洛母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餐之际﹐洛煌把永相随抱得紧紧的﹐身躯不其然在颤抖。
「永……答应我……别再受伤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像两个月前那样……」他说不下去﹐两个月前永为了救他而重伤的一幕﹐宛如一支针般深深地剌进心脏﹐再也不能拔出来。
永相随没有给予他任何承诺﹐只是把脆弱的洛煌拥进怀中﹐却比任何言语上的安慰更有效。
「以前﹐我遇过一件案件与刚刚甚为相似。」猝地﹐洛父意味深长地直视永相随神秘的眸子。「已经很久以前的案件了﹐当时的我还不是总警司﹐只是一个便装警察﹐有人在一间卡拉OK店铺报警﹐我带同几位同事冲进其中一间厢房﹐看见一名少年正在伤害另一名少年﹐我们把他隶捕﹐然而﹐那名少年尝血的神情﹐我到现在为止都记忆犹新。后来在法庭上﹐那名少年被询问为何要伤害受害者﹐他说因为那人侮辱他的弟弟与好友﹐这名少年被判严重伤人而入狱两年。但事情却没有完结﹐他的弟弟好友找上我﹐我告诉他们找我也没用﹐他们却把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真切的泪水骗不了人﹐我那时才真正相信﹐少年为了帮弟弟与好友顶罪﹐不惜牺牲自己。我了解少年的心意﹐于是便当作听一个故事﹐可是这个故事却从此刻印在心中。」「爸……难道你就是……」「洛伯父想说什么﹐直说无妨。」永相随打断洛煌的未竟之语﹐从容地回视洛父浮现威严的眼睛。
「刚刚看见你为了内子﹐牺牲自己的手﹐我便登时想起这个久远的故事﹐你不觉得很相似吗﹖」他不吭一声﹐凝视住洛父﹐好半晌﹐他扬起洒脱的笑容。「洛伯父﹐你又何必带我游花园﹐你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证实我的身份罢了。」「永……」洛煌担忧地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