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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发现窗帘竟然还没有挂。她说:我把家里那块沙发布拿来将就用一下吧。
那块沙发布还是陈静在老批发市场买的,当时市场要拆迁,很多商品打了折,陈静看到很多人争抢买东西,也就凑了热闹,买了几块布和一些小零碎。
晚上,陈静和陈红一起去看望苏阳。短短几天,苏阳就瘦了一圈,胡子邋遢的,眼神阴郁,看上去真的像一个犯罪分子。看守人员对陈红说:“交了罚款就可以放人。”陈红说:“该交罚款的应该是拆迁公司,是他们先动的手。”看守说:“看你像个明白人,原来很糊涂。”陈静说:“明天我把钱送来,请你们今天放人,好不好?”看守说:“不好。不符合规定。”陈红说:“你们的规定就是正确的吗?”看守说:“它也许不正确,但它实用。”陈静一时也没了辙,因为她的工资明天才能到账。
陈红在陈静家吃了晚饭,吃完饭,她说:“姐,我在你家再住一个晚上。你跟我睡。”陈静说:“好。”
陈红钻到陈静的怀里,说:“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渴望什么吗?”
陈静说:“你最渴望苏阳的怀抱。”
陈红说:“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怀抱就失去了安抚的力量。苏阳在我眼里变成了纯粹的伴侣,相伴而已,没有激情燃烧,一堆死灰!”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姐,我现在特别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爱情才能拯救我,才能使我忘却痛苦,我渴望那种极端体验,它能使我发狂地颤栗!我觉得我现在是一个活死人,一具会行走的木乃伊!只有爱情才能激活我,使我有热度,有香味,有活力。”陈静说:“你是一个恋爱狂,恋爱癖!”陈红说:“也许是吧。我不想改变自己,我觉得这很好,我没有对不起谁,人的身体和灵魂本来就该是自由的,像无拘无束的水,像自由自在的杨花。”陈静笑道:“那你不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了?”陈红也笑了,说:水性杨花这个词被人为贬低了,生命如果能够达到这种状态,才不枉做人一场。
陈红摸了一下陈静的胸脯,又捏了一下陈静的大腿,说,姐,我真替你可惜,这么好的*和大腿,竟然没有被男人粗暴地蹂躏过。陈静的脸一下子发烫了:你胡说什么呀!多难听!
陈红说:我觉得“粗暴”和“蹂躏”这两个词很受听,它让你联想到野牛的力量,豹子的活力。第一次在小说里看到这两个词,我就想入非非了。
陈静不客气地说:看来你骨子里就是*之女。陈红说:放——荡,多好的词!只有奔放、荡漾,生命才是活的呀!陈静被逗笑了。
陈红说:姐,我真希望你变成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像一朵花那样恣情地开放。你可以选择爱上婚姻以外的男人,也可以选择姐夫。姐夫真的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如果他不是我姐夫,我早就主动出击了!
陈静听糊涂了。陈红说:你完全可以换一种眼光重新看姐夫,重新发现他,那样他在你眼里就变成了一个新人,一个可以使你热血沸腾的白马王子!
陈静问你为什么不选择重新爱上苏阳?陈红说他那个宝藏早已被我开发完了,他现在是一个废矿,姐夫却是一个富矿呢,你不开发就被别人抢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玉树压海棠
第二天,工资到帐了,陈静把龚弓的和自己的都取了出来,和陈红一起赶往派出所,把钱交了,领了苏阳出来。苏阳千恩万谢。陈红说:别婆婆妈妈了,以后多孝敬孝敬我姐就行了。这回你表现得倒像个男人,可惜只是虚张声势,没让那帮王八蛋伤筋动骨。苏阳说:难道你还嫌钱出的少吗?苏豪是毛头小子,做事莽撞,我一个老成男人,不会像他那样,把人身上捅几个血窟窿。陈红说,我倒觉得苏豪比你男人气!苏阳说:有什么用?钱哗哗流走了。
苏阳和陈红要朝郊区去,陈静往家去,分别时,陈红对陈静说:“过两天我就把钱还你。”陈静说:“不急不急。”陈红说:“我知道你手头紧张,一月不领工资就得喝西北风。”陈静说:也没难到这种程度。陈红说:“过几天是我妈六十大寿,你别忘了。”陈静说:知道了。
走在半路上,陈红说,苏阳你该先去理发,你现在的样子像个逃犯。苏阳说:“办了重要的事再去。”陈红说:“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到了家,门一关,苏阳就把陈红按倒在沙发上,嘴巴直凑上来,陈红用手挡住,说:臭死了,先去把自己打扫打扫!
苏阳说:“我做了多长时间和尚?你算算!”
陈红说:“少废话,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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