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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陈红说,那些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杀人放火都不怕!他们公开说,死个人算什么!不就是赔几万块钱么!还说拆迁哪有不死人的?他们还引用鲁迅的话,说什么在*一张椅子,都需要流血牺牲,何况是扒房子!陈静说,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陈红说,怎么没报警!他们第一次打苏阳弟弟苏豪的时候,就报警了,可是派出所的人没抓那些人,倒把苏豪抓走了。报警有什么用!听说拆迁公司头子和派出所所长熟络着呢,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哪里会帮我们说话!陈静问:他们还敢打人?陈红说,姐,你可真是书斋里的小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全世界谁不知道拆迁公司就是暴力公司!暴力拆迁这个新词儿你听说过没有?暴力和拆迁已经形影不离了,哪里有拆迁哪里就有暴力。甜甜在一边插嘴道,小姨你说错了,老师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还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红笑道:老师和小姨说的都对。陈静说:甜甜每天都看电视,还跟我说,她看电视明白了一个道理。陈红转过头问甜甜,你核桃大个娃,能明白啥道理?甜甜嘴巴一撅,说,小姨瞧不起人!陈红说:小屁孩,还知道生气!嘴巴能栓驴子了!苏珊被她妈妈的话逗笑了。甜甜说:苏珊才是个小屁孩!陈红说:甜甜不是小屁孩。又学着记者采访的样子,正儿八经地问甜甜:“甜甜小姐,请您回答我一个问题,您从电视中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甜甜也做出面对镜头的样子说:“这个嘛,我认为,我们生活得很幸福,外国人生活得很痛苦。”陈红问:“怎么看出来的?”甜甜学着大人的样子,两手一摊,说:“这个很简单啦,外国不是打仗就是天灾人祸。我们中国,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天天乐呵呵的。”陈红说是啊,好日子都在电视里头装着呢。陈静说甜甜还有远大抱负呢,说长大了要到教育局大楼里去上班。陈红说这也算远大抱负?她把苏珊抱在怀里,问:宝贝,告诉妈妈,你长大了想干什么?苏珊想了想,满脸激动地说:“想当新娘子!”陈静和陈红都大笑起来,甜甜连说羞!羞!羞!陈静好不容易止住笑,问苏珊:“为什么想当新娘子?”苏珊说:“漂亮!头上戴花,身上也戴花!”陈红说:“除了新娘子,还想当什么?”苏珊说:“还想当拆迁公司的老婆。”甜甜纠正道:“应该是拆迁公司经理的老婆。”陈红和陈静同时吃惊地问:“为什么?”苏珊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以天天揪他的耳朵!扇他的脸!骂他狗屎!人渣!晚上把他关在门外,不准他进来睡觉。就像妈妈对爸爸那样。”陈红一时愣住。陈静说:“你真的那样对苏阳?在孩子面前你也收敛点。”陈红烦躁地说:谁让他总是不长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拆迁公司的胆子到底有多大(2)
陈红和苏阳的结合完全是爱情作祟的结果。当初,他们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中,陈红是校花,身后有一群跟屁虫,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们众星捧月般拥簇着陈红,令那些老派的教师们很是看不惯,数学老师公然在课堂上含沙射影批评陈红“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不像个学生样。”陈红本来就讨厌那个糟老头子,经他如此一批,上数学课更加不用心,考试时索*白卷,还怂恿班里那些铁杆追随者也交白卷,使得数学老师在同行的激烈竞争中屡屡败北。语文老师是个诗歌爱好者,迷恋徐志摩,在课堂上两眼发亮地大谈特谈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情事,他是陈红唯一的舆论支持者,说陆小曼当年就是这样的。语文老师比较喜欢接近漂亮的女学生,公开说漂亮的女孩子能激起他讲课的激情。陈红对这位有点“色”的老师表面上做出无比崇拜的样子,偶尔抛个媚眼给他。她觉得这样很好玩,学习是很枯燥的,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有啥不好,再说抛媚眼又不损失自己什么,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大学中文系高材生出身的狂生被旺盛的荷尔蒙左右的样子。
那个时候苏阳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他的父亲是副县长,他在学校里自然被贴上了“县太爷家阔少”的标签,想不纨绔都难。他整天穿着太子裤、头发梳得油滴滴的在校园里游荡,前后左右围着溜须拍马之徒。那些嫉妒他的小市民的后代和从农村来的脸色青黄的贫寒子弟对苏阳采取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他们在私下里嘲笑苏阳的头发“苍蝇上去都得拄拐棍”,但当着苏阳的面则永远保持沉默。
苏阳和陈红的恋爱事件轰动一时,两个人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做出亲密动作,成为校园里一道风景线。苏阳父亲主抓文教卫,校长不敢拿苏阳怎么样,把陈红给开除了。陈红对学校的势力做法很不满,迁怒于苏阳,对苏阳不理不睬。苏阳终于有机会做一个自己向往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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