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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面前,向他道谢。刘望林从容不迫地说:“样子太难看了,不如换一副面孔再来!”话刚落音,青面獠牙的鬼魂'倏“地隐去,一会儿,又飘进一位国色天香的贵夫人,袅袅婷婷地上前行礼,自称是前朝的林四娘,并悠悠地对陈宝钥说:”以前殿阁荒芜,花竹枯萎,妾无以栖身,只好搬往他处;幸得先生整修,王府重现旧日风貌,故喜归旧宅,并设宴请来满城文武相庆贺,不想惊扰了先生,妾特来致歉#陈宝钥受了刘望林的影响,不再与林四娘计较,只是:“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可以做邻舍。”当下还邀林四娘入座,三人就朝代兴亡,叙谈感慨了一番,同时还了解到林四娘与陈宝钥乃是福建同乡。
从此以后,夜深人静时,林四娘时常到陈宝钥书房与他聊天,谈古叙今,甚是和洽,有时林四娘还携来酒肴,两人对酌畅谈。每每谈起衡王府的旧事,林四娘忍不住伤感落泪,或则引吭悲歌,引得陈宝钥也随之啼嘘不已。
两人如此交往了一年半时间,关系愈加密切。与鬼魂为友,陈宝钥不但丝毫没受损害,而且还得到林四娘的帮助,破了不少疑难案情,深得民众欢心。
一天夜里,林四娘对陈宝钥说:“一年来备蒙关爱,深以为感,如今奉召前往终南山清修,不得不与先生别离了!'神情中充满了依恋之态。临走时还留下一诗惜别之诗:静镇深宫忆往年,楼台箭鼓遍烽烟;
红颜力弱难为厉,黑海心悲只学禅。
细读莲花千百偈,闲看见叶两三篇;
梨园高唱兴亡事,君试听之亦佣然。
林四娘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至夜深人静,陈宝钥不免升起一丝怀念之情,他便常到后院的墓地前徘徊,望着随风摇曳的野草,他仿佛觉得林四娘又朝着他走来。
葛嫩娘沦落风尘存忠义
纷繁离乱的战争,使多少人家破亲亡,多少人流离失所,更有多少良家女子沦落风尘!葛嫩娘就是明末混战中,这样的一个牺牲品。
葛嫩娘原本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父亲葛挺昱是一员镇守边关的武将,葛嫩娘是家中的独生女儿,自小倍受父母宠爱,虽是将门之后,葛嫩娘却从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文化教育,父亲为她聘请高师,教她读书写字,习诗作画,小嫩娘伶俐聪慧,常常一点则通。十岁左右,嫩娘对父亲的武艺发生了兴趣,天天缠着父亲教她练武,父亲拗她不过,索性每次习武都带上她,刀枪剑戟,—一手把手地教她,后来又给她讲了一些领兵布阵之道,使葛嫩娘大感兴趣。
然而,在葛嫩娘十六岁那年,一连串的晴天霹雳,把她恬静的生活震的粉碎,仅在半个月之内,她就历尽了重重劫难。那年,闯王李自成攻陷明都,清兵在吴三桂的引导下乘虚入关,步步逼近。葛嫩娘的父亲以边城镇守使的身份,首当其冲地领兵阻击清军,终因兵力不足,粮尽援绝,全军覆没沙场,葛挺昱也被敌军所杀。清军破城时,边城中一片混乱,葛嫩娘惊得不知所措,一位平日里比较熟识的家丁匆匆为她披了一件男装,拉了她骑上一匹马,没命逃出了城。待他们回首遥望时,城中已燃起了冲天火光,葛府恰在那片火海之中。葛嫩娘肝肠寸断,欲哭无泪,她明白自己从此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
惨遭国破家亡的葛嫩娘,随着家丁辗转流亡,东逃西躲,不知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一路上,葛嫩娘见到战火燃过后,大片大片的荒野废庄,满目是残垣断壁、白骨遗尸,活着的人们也苦苦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烧杀抢掠,时有发生。这些情景自然而然地触发了葛嫩娘对家乡和父母的思念,一想到十几天前还对自己百般抚爱的父母,如今竟命赴黄泉,昔日和乐温暖的家园,如今也荡然无存,她不由得怒火中烧,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刻返回去,与敌人拚个你死我活。然而,手无寸铁的自己,既使豁上命去,又能把敌人怎么样呢?面对无奈,葛嫩娘泪满衣襟。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家丁带着葛嫩娘来到了六朝金粉之地——南京,北方战火纷坛,这里却苟且维持着歌舞升平的景象,于是两人停留下来,暂时住进了一家客栈。由于出走时慌慌张张,并没带多少银钱,一停顿下来,生活便开始吃紧。这时葛嫩娘已恢复了她的女儿妆,虽然经历了一番颠沛流离,可她的花容玉貌丝毫未受损伤,再笼上一层郁郁的哀愁,愈发显得楚楚动人。那个保护葛嫩娘的家丁,在四处寻找活计终无着落时,受到秦淮河畔满处娼妓的启发,开始在粉妆玉琢的葛嫩娘身上打起了主意。
这天,他从外面回到客栈,喜滋滋地对葛嫩娘说:“小姐,我们有救了!我今日里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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