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对萧竹,夜夜集诗篇,深闺无个事,终日望归船。”
年岁渐老,华颜日衰,门上宾客也愈来愈少,天天陪伴着马湘兰的是落寞和凄怆,正如她的一阕“鹊桥仙”词所记: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就这样,马湘兰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却象一朵幽兰,暗自饮泣,暗自吐芳。王稚登七十寿诞时,马湘兰抱病赶到姑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在姑苏盘桓了两个月后,马湘兰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残灯将熄。不久的一个午后,已有预感的马湘兰,仔细地沐浴更衣,然后端坐在“幽兰馆”的客厅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临终前,她命仆人在她座椅四周,摆满了含幽吐芳的兰花。
侠妓王翠翘柔情除倭寇
从嘉靖三十一年开始,一些日本浪人从我国东西沿海一带登陆,与当地的黑道人物勾结起来,为非作歹,侵扰一方。他们先是偷鸡摸狗,继而打家劫舍,慢慢地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舞刀动枪,攻占城镇,搅得江苏、浙江、福建三省沿海地区鸡犬不宁,民不聊生。因日本浪人多矮短粗壮,所以老百姓愤称他们是“倭寇”;而那些与他们狼狈为奸的本地土匪,看上去外表与他们没有多大差别,所以也混同于倭寇之列。
朝廷曾多次兴师动众驱剿倭寇,无奈他们凭着海陆交通便利的优势,声东击西,行踪飘忽,神山鬼没;害得声势浩大的官兵东追西捕,疲于奔命,效果却不佳。
抗击倭寇是以兵勇为主,与妓女似乎扯不上关系,但当时的秦淮名妓王翠翘,却凭着自己的美色和柔情,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力挽危机,在驱除倭寇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被人赞为“侠妓”。然而,这种艳质侠骨的女人,并没有因功得赏,反而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王翠翘祖籍是山东临淄,因父母早逝而流落街头,不幸被人贩子收留,辗转卖到金陵的妓院中,妓院鸨母见这个山东小丫头长得端正可爱,且又灵俐敏慧,便悉心调教,教她以歌舞琵琶、文字书画,使王翠翘成了个明艳而多才多艺的双料佳人。刚至及笄之年,鸨母便在秦淮河畔为她树起了艳帜,招徐四方客人。不久,王翠翘便以出众的姿容和才艺而艳名远播。这位山东大妞,虽然学会了温柔绵软的吴语吴歌,然而性情却仍留着山东人的那份直率和火爆。她不能象江浙美女那样对客人一味地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为此竟得罪了不少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和脑满肠肥的富商,不免影响了妓院的生意和收入,鸨母打躬作揖给客人赔了不少不是,自然对王翠翘产生了不满。
当时,妓女最终的归宿多是被嫖客赎身娶为妾姬。秦淮河畔的名妓都以嫁给官家或文士为荣,若是被商贾之人量珠聘去,那可是窝囊透顶的结局。鸨母为了惩治王翠翘的不顺,硬是强迫她嫁给了一个年老的富商为妾。王翠翘先是顽强不从,后来却想出一条计策:先假装十分顺从地答应了婚事,待富商出钱为她赎了身,只等择吉日来迎娶的时机,带着她的贴心小婢绿珠,携首饰细软,偷偷溜出妓院,逃到了嘉兴。
在嘉兴,她们租了一条船作为栖身之地,终日游荡在风景秀丽的南湖上。靠着翠翘历年来的一些积蓄,短时间内她们的生活尚不成问题,然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王翠翘也曾想过重操旧技,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私奔的姬妾,若大张旗鼓地招宾待客,说不定金陵那边的富商闻迅前来追究,岂不又落罗网!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人委身相随,才能得到几分安全感。然而,一时之间,又到哪里求找一个可靠的人呢?王翠翘带着绿珠,天天徜徉于湖畔楼头,茫然无措。当地人很难猜透她们的身份,看翠翘装束华丽,举止不俗,象是携婢出游的富家千金;察她眉目间春情荡漾,又似烟花女子的神情。正因为她这种神秘莫测的形象,使得一般沾花惹草者还不敢随便接近。
但终于还是有大胆寻芳者,那就是罗龙文。罗龙文是安徽桐城的富家子弟,为人狡黠,很有野心,来到嘉兴图谋发展,广泛结交各类人物,既有达官贵族,也有江湖奇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南湖边的茶楼遇到了正倚窗眺望的王翠翘,她那出色的容貌,钩人心魂的神情让他心动,他预感到这女人对他的前途可许有用,于是上前搭讪,凭着他的老练和机灵,很快获得了王翠翘的好感。不久,一心寻找依靠的王翠翘便成了罗尤文的姬妾。实际上,王翠翘不但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