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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而已,用不著这麽紧张。
我这麽说服著自己,顺便把有些颤抖的手塞进口袋里攥紧。
尽管还是黄昏,会所里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我一边向吧台走过去四处张望著寻找,一边拨通了小球的手机。
根据我的了解,小球在哪里都喜欢坐在吧台边上,因为视野开阔,方便他狩猎。
“美人!这里!我们在这里!”熟悉的大嗓门响起,我循声望过去,却在看到小球身边那个不算陌生的身影时,不由自主地定在了原地。
大脑在一瞬间就跟被麻痹了似的无知无觉,但是随後心里猛然涌上的激动和兴奋,几乎将呼吸剥夺,让我没办法骗自己说,一切已经过去。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迫使自己定下心神,走向他伸出手,按捺住所有情绪客套地打招呼:“许岸?是你?真巧。好久不见。”
当初不辞而别是我的决定,不管出於什麽理由,隔了这麽些年再若无其事地扑上去来一场兄弟重逢的感人戏码,总有些不像话。
他已经不复我记忆中那个心直口快热血少年的模样,得体的衬衫西裤展现出精英的风度,颇为优雅地微笑,握住我的手,没有一丝不自然:“呵呵,是啊。终於回国了?”
没有激动,也没有冷淡,只有不痛不痒的寒暄,如同两个很久不见也不曾熟悉过的点头之交。
我为我们之间的生疏客气感到悲哀起来,却那麽无能为力。
自己当初做下的选择,就没有後悔的余地。
他一直显得若无其事轻松自在,直到球提起他的感情问题时,他的脸色才猛地黯然下来。
我试图用最自然的方式表达关心,他却只是笑著拿话带过,似乎那点儿小矛盾,只是两口子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情趣。
我也只有住了声。
我这麽个外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看上去过得很不错,那就够了。
我喝了口酒,把微妙的失落不著痕迹地掩盖。
很好,我们就这样,也很好。
反正曾经的年少轻狂,也终究是回不去了。
几个大男人在一块儿闲扯,球很快就耐不住寂寞,没多久就对著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跃跃欲试。
我们自是相互调侃一番,小球却脱口而出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
许岸喜欢的是同性。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得满满的嘲讽。
同性?许岸喜欢的是同性?
那麽我当初的踟躇不前,我的重重顾虑,我的不辞而别,都算什麽?
我愣愣地盯著许岸,都不知他在说些什麽,直到他面色尴尬地转身离开,我才反应过来,匆匆追上前去。
十年前他单身一人时我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有了相爱的伴侣,已经不再有我插足的余地。
但哪怕我们之间不再有爱情的可能,我也不想就这麽与他成为陌路。
一点也不想。
☆、番外一 原点(5)(完)
正待向他解释,眼角的余光里,我却突然看到,大厅东南方向的一群似乎玩得很High的年轻人。
坐在他们中间的男人,就那麽在一片欢呼声中很随意的地吻他旁边那个女孩儿的嘴唇,姿态娴熟得让你觉得他已经把这个动作做过了无数遍。
那个男人,不是林远还能是谁?
我突然就觉得可笑起来。
以为自己寻得良人准备筹办婚事的田静,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这样的行为。
我在冲上前替天行道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个选择中纠结了片刻,还是转向身後的许岸。
人自有缘分,他们的事,我没资格、也无权干涉太多。
何况以林远这种嚣张的玩法,田静也很快会知道,不需要我太过挂心。
奇怪的是,许岸的脸色却在此时难看得要命,一动不动地盯著林远的方向。
我眼睁睁地看著他走向林远,又眼睁睁地看著他俩绕过我并肩出了会所。
怎麽想都有些不对劲,我思索片刻,还是果断地追了出去。
因为距离远的缘故,他们刚开始的对话我听得并不分明,直到最後,许岸突然连续两拳打向林远,失控的吼声清晰地传来:“我们这几年,你都当成了什麽?!好玩吗?”
我一下就理解了他们的关系。
林远一贯那副端正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