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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边缓慢的行驶,边把潘振华要离开的事,说给程蝶衣听。
“潘医生也要走了?”
程蝶衣与潘振华并不熟,只是点头之交。偶尔家里有人生病,花清远总是会请潘振华过来瞧的。如今听着,连他都要离开北平了,未免觉出些悲凉来,“要是没有我,你也会走吧?”是自己绊住了花清远的手脚了吗?
“人各有志,我志向不在那里,又怎么会走?”花清远视线在前,莞尔后,又说:“我的生命里若是没有你,该是多么荒凉。”
程蝶衣心头一滞,不在说什么了。只想起那日和段小楼说过的话,不管为何,他都愿意的。再没有什么人,比花清远更让他贪恋的了。如虞姬依恋着霸王。没有花清远,他会死的。
只求上天,把这杯毒药,永久地灌在他们两个人的心头,迷醉一世才好。
可能是上天并没有感受到程蝶衣的这次祈求,他们才到家,还未等进自己的院子呢,守在门口的小凳子匆匆跑来,一副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天塌下来了?”程蝶衣面色不爽,每次小凳子这副模样,都表明着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这次,他又猜对了。
“主子,前面服装店里,来了一位姑娘,说要找主子你,一大早晨的,主子您才走,她就来了,如今,已经等了大半天了,小的们劝了她好几回了,说您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可她就是不走,说是一定要等您回来。”
小凳子眯着眼睛,一会儿偷瞄自己主子一眼,一会儿偷看自己主子的男人一眼,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快悄无声息了。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程蝶衣才笑着眸了花清远一眼,好似浑不在意地说:“什么时候惹的风流债啊,我竟一点儿不知道呢。”
花清远讪讪而笑,心里却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蝶衣还好意思说他竟一点不知道,要不是他心地良善,哪会惹来这一出戏。
“既是不知道,陪我去前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花清远不容程蝶衣拒绝,一把抓住程蝶衣的手,拉着他,直奔了前院。
前院的服装店里,只有两个小徒弟看摊。一前一后把在前门后门处,而小凳子所说的那位姑娘,就坐在右侧的贵宾休息区里。
时值深冬,那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身貂皮大衣,□是掐丝墨青色百褶裙,到了脖颈处的荷叶短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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