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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楚天阔知道依照自己四人的脚程,根本无法摆脱他们的追踪,于是停下身来,对燕子卿说:“敌人越来越近了。”
燕子卿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楚天阔转念一想,自己有深厚的轩辕内功所以可以听到十里内的动静,但楚天阔知道燕子卿还没有这样的修为,根本听到身后敌人的声响,楚天阔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底细,正琢磨要如何解释,这是身后远远路边树林中飞出一群惊鸦,灵光一闪,说:“你看,那边路边的树林中的宿鸟都被惊起,可见有大批人马路过,我刚才在路上设置的痕迹都不能瞒过他们,以我们的脚程,很快就会被追上。”
孙三清父女开始发抖,抱在一起,一副无助的样子。
楚天阔接着说:“为今之计,只能是你带着孙老伯和孙姑娘先走,越过这个短松岗,沿着大路直走六十里,就能到达丰谷镇,我把葛家的人引到其他地方去,然后再去赶上你们,如果你们先到丰谷镇,就直接到码头上去等镖局的船。”
燕子卿没想到今天下午这一出手打抱不平,竟然带来这么多危险,但侠义心肠的她根本不在乎,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你一个人对付葛家的人马肯定吃亏。”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不能丢下孙家父女,只有你带着他们先走,我会尽量把敌人引得远一点,这样你们有足够的时候走远。你带着两人,肯定走不快,以我的脚程,很快就能赶上你们的,放心吧。”
燕子卿这半天和楚天阔救人藏身,看到楚天阔也是侠义心肠,而且武艺高强,江湖经验丰富,一改多日对楚天阔的不佳印象,对楚天阔产生惺惺相惜之情,说:“好吧,那你小心行事,引开敌人后速来跟我们会合。”
“嗯,我会的,孙老伯和孙姑娘就交给你了。”
楚天阔和燕子卿把孙家父女带上短松岗上,燕子卿就带上孙家父女往下山的路疾步而去,带着两个人燕子卿无法展开轻功之术,只能快步而走,楚天阔暗暗担心,这样赶路恐怕要两个时辰才能到丰谷镇,自己对付葛家的人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好赶上燕子卿,一同赶往丰谷镇。
楚天阔没有想要把敌人引走,他想主动出击,把敌人击溃以绝后患,出手惩戒一下葛家的护院,让他们不能继续为恶乡里。他用一个黑布把自己的脸蒙起来,这趟送药以来,他一直都想用一种隐姓埋名的方式来完成,他不想被认出,为燕家镖局带来麻烦,或者影响到后面的行程。
楚天阔拄剑站在山岗上,面向刚来走过的路等待着,这个情景让他想起在风林渡等待黑衣人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报仇心切,一举手刃了十八个黑衣人,这次自己还要不要痛下杀手呢?楚天阔想,可以给葛家人一个机会,如果葛家人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那应该可以饶恕一场;但如果葛家的人穷凶极恶,逞凶不止,非要寻燕子卿报仇方休,那恐怕就不能让他们继续作恶了。
正寻思间,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队骑马的人像夜空下的大蟒蛇伏地伸缩而来,越来越近,最后人群停在楚天阔身前四五丈远处,人群大概有二十来号人,为首的是三个中年粗狂大汉,目露精光,肌肉虬结,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一方恶霸的角色。左边的大汉留着卷胡,像是塞外番人模样,拿着一只狼牙棒;中间的大汉光头无须,太阳穴上青筋暴露,一看就是内家高手,手上没有兵器,双掌奇大无比,应该是使内家掌法的;右边的男子稍微年轻点,书生打扮,但一脸青色,元气不足的样子,双眼淫邪,活像一个斯文败类,手中却握着一把银色笛子。
马队停下来后,一队人看着楚天阔蒙面拄剑在山岗上拦住他们的去路,没有轻举妄动。只听见左边的卷胡说:“哼哼,我塞外雪豹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只要留下一点痕迹,老子天涯海角都能追到,从葛家堡出来一直到这里,错不了。”冲楚天阔喊:“喂,蒙面的,老实点把今天城里划伤我们少主的女子交出来,我们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原来这卷胡的是横行塞外的塞外雪豹于翰海,以一把狼牙棒横行塞外,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在塞外生存,需要追踪各种动物踪迹,因此这塞外雪豹练就一身追踪本事,看来今晚就是靠着他的追踪术才跟上了楚天阔了他们。中间的光头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大盗“赤焰铁掌”殷赤山,以赤焰掌横行江湖,为祸武林,不少武林正派人士为了阻止他作恶而丧生在他的赤焰掌下,中掌者如受炭炙,浑身发热,最后成为一具干尸,在死去前备受折磨,是极为阴狠残忍的掌法。右边的青脸是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青面书生”施玉禄,凭借过人的幽冥鬼影轻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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