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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可以是他最忠实的盟友,也会是他最无法忽视的强敌。
两个少年在风景如画的私家庭院里相视而笑,击掌为盟,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和惺惺相惜。
“景颐未成年,监护权就在迹部先生手里,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但是同样的,年龄也会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景颐太小,无论怎么说,十岁订婚都太早了。所以,我们会有至少五年的时间。”
“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迹部君有没有兴趣呢?”凤镜夜笑得像个狐狸,挑衅一般问道。
“凤镜夜,本大爷认下了你这个朋友,也认定了你是本大爷毕生的劲敌!”听完凤镜夜的计划,迹部景吾第一次佩服一个同龄人。
缜密,精妙,滴水不漏。
他押上了自己未来至少十年的岁月和前程,轻易玩转手上的筹码,在危险的赌局中运筹帷幄,笑傲苍生。
他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退路,像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决绝地令人心惊。
“看来,迹部君是同意这个计划了。”凤镜夜扶了扶眼镜,脸上是一贯示人的温雅笑容。
“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本大爷就陪你赌这一局!”迹部景吾的眼中一派认真,搜索着凤镜夜脸上哪怕最微小的变化。
凤镜夜点头,示意他问。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对景颐的在意我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要把送上门的机会往外推?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这个问题尖锐的近乎诛心。
凤镜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迹部,景颐喜欢鹤望兰。自由,幸福,潇洒,吉祥。那是很好的花,很配她。
“我希望景颐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用自己的双手去触摸喜欢的事物,而不是被禁锢在我身边,看我为她展现的那片有限的天空。
“我希望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去开创出独属于她的世界。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不能在她身边了,她也可以独立自信,骄傲地活在世上。迹部君可能不知道,景颐自信地笑着的时候,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我会在她身后回头可见的地方守护她,帮助她,寸步不离,但绝不会替她去走属于她的路。明白了吗,迹部?”
凤镜夜抬起头,迹部景吾可以看到他眼睛里毫无杂质的期许和祝福。
“凤镜夜会是迹部景颐的,但是迹部景颐,永远属于她自己。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为什么?”迹部景吾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凤镜夜看着远处花丛里景颐的身影,脸上是任何一个熟识他的人都从未见过的,干净纯粹的笑容。
“也许你不会相信,她是我的信仰。”
“景颐。”
景颐回头,凤镜夜和迹部景吾正站在她身后。
“镜夜哥哥!哥哥!”景颐从草地上站起身,熟练地扑过去,凤镜夜很习惯地接住她,毫不意外的感觉到景颐将一个花环戴在自己脖子上,低头一看,果然是黑色郁金香。
摸摸她的头:“景颐,饿不饿?该吃晚饭了,我们回去吧。”
“哦,好。”景颐那一瞬间的不自在被凤镜夜收入眼底,他什么也没有说,牵着她往主宅走去,迹部景吾跟在他们身边。
“景颐,怎么?不喜欢么?”迹部谦曜注意到景颐只是动了一下刀叉,就有些尴尬的放下了。
“不是的!只是……”
“她对海鲜过敏。”凤镜夜拿过景颐面前的盘子,转手递给一旁的女仆,“八成熟的羊排,一份水果沙拉,黑森林蛋糕,还有奶油玉米浓汤。”
说完,好像没有看到迹部谦曜和自己父亲的尴尬一样,自顾自地转头说道:“景颐,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他们还不熟悉你的生活习惯,时间久了就好了。”
景颐很勉强地笑了笑,点点头。
“景颐,我要走了,早点睡,我已经通知了杨老师,她明天会来这里给你上课。”凤镜夜上车前这样说。
景颐点点头,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紧紧拽着凤镜夜的衣角不肯放开。
凤镜夜失笑,把眼里隐含委屈的小姑娘搂进怀里:“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们又不是离得很远见不了面了,我会经常过来,你也可以去找我啊。”
“那,我住在这里,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会不会怕?”
“不会,那个家是我和景颐两个人的,景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