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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提这事,我参加工作才一年呵,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总经理赵发奎这次出差没有带着海馨,这背后有个情况,他老婆知道了老赵又要出差,就跟他说:
“我说呵,这回不要带女人一块走了,你听到人家说什么了妈?说你总带个漂亮的‘小秘’这走那走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再说你也不是那号人,可是这不好呵。”赵总一听,立即皱起眉头:
“都是谁他妈地乱说?真是烦人!闹得人还不要敢跟女人搭边了。好吧,我自己走就是了。”赵总出差了,海馨还纳闷,为什么不领我去了呢?这么长时间跟赵总到外面去,还真是见了很多世面,接触不少客户,懂了一些做外贸的经验,赵总也象夫辈那样照顾自己,从来没有一点轻视、不礼貌的行为,从内心深处真是感激他。
赵发奎原在边境一个小城当县长,对于干农产品出口非常有兴趣,但是,他不善于应酬,一提起喝酒陪客人就皱眉,因为他不善于喝酒。他也处理不好与上级的关系,喜欢按自己的思路,按实际的情况办事,往往是直来直去地当着领导的面摆出自己的观点和态度,至于领导听得不耐烦了,或者听得闭上了眼睛,赵发奎都看不明白“道眼”。尤其是,老赵看不惯搞脱离实际的形式主义那一套,尤其是新的一届领导上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概否定、推翻上一届领导的发展计划,连下属也换了一遍。如果说推翻上一届领导的不良的计划也是好事,但新领导往往搞的是为自己树碑立传的那一套,搞所谓的政绩。政绩不能要吗?不是的。比如说,他所在的县区是座古城,清朝末年是方圆200公里之内的军事要塞,城内原本古迹很多,文革时期破坏了一些,还有一些处于残破不全的地步,需要修缮,尽管如此,平时还是有四面八方的国内外人士,来到这里参观。新来的县委王书记,上任后,颇显满腔壮志,他的业绩计划是:依据县区距离市区较近的特点(只有10公里),拿出一部分土地用于住宅建设,让城里人来住,使房地产也成为县里的支柱产业之一。接着,他的计划就是动迁、扒房子,连仅存的几处古城遗址、炮台、庙宇,顷刻间都化为乌有。当时有的老百姓,在墙壁上涂写了:
“是谁只要金钱,不要文化古迹?”“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是哪个败家子给糟蹋了!”
就是这个书记,还调动上千农民义务工,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两边,修建路边花园,栽植名贵花木,美其名曰:树我县对外形象,改造全县面貌,建设新县区。老百姓一边种花,一边叨咕:“咱县本来缺水,常年干旱,这回上哪里去弄那么多水浇花呀!”
赵发奎时任这个县的县长,他对书记的一番打法看不惯,他十分坦率地在县常委会上提出了考虑好久的计划。他讲道:
“我们县距离城市比较近,这里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和自然风光旅游资源;除了发展旅游事业之外,我们还有大量的土地资源,如果占用土地大建住宅,农民失去了生存的资源,他们怎么办?城市要吃菜,我们可以成为他们的蔬菜基地,确保吃菜供应,农民也有了工作干。”
对于老赵的这些主张,书记闭上眼睛听完的,完了扔给老赵一句话:“你脑子该换换了。”然后便是散会走人。县委里有两位熟悉老赵脾气的老人儿临出会场的时候,特意把头贴在老赵的耳边简短说了一句:“听书记的吧,别对着干。”
此刻的老赵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些年的县长位置一直是“按兵不动”,自己的主张总是得不到实现,人家注重走动关系,喜欢搞表面文章,而他总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难道我脑子真的有问题吗?屁,不干了!他立即写了份辞职报告,送给组织部门。他的辞职申请,没有得到很快批准,市组织部让他再考虑考虑。老赵的亲属们知道了这件事,纷纷登门劝说:
“你不干了,我们怎么办?”“老赵家到了你这辈,算是烧了高香,积了大德,大吉大利,宗族谱上面头一回有了县长这样的‘高官’,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呵!”他老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跑近儿子的办公室骂道: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为老爹想,还不想想儿子吗?没权没势今后咋办!”
家庭的压力如此之大,他们把权利看得这样重要,令老赵始料未及,他很奇怪:关键的时候,连亲属都不支持他、同情他,真叫人感到孤立无援。惟有老伴对他没有说什么,她了解老赵的习性,“他是对的。”他把老父亲好一顿安抚之后,要辆汽车,直奔市委办公厅,去找市委刘书记。
市委刘书记送显得高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