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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往下延伸,更突出和加重了他鼻子颜色的深度。
小齐,看什么?贺局长问。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贺局长,您吃早点没有?
贺长春没有回答,看我的眼睛有点意味深长,说:你今天很漂亮啊!
哪有贺局长帅啊,极品衬衫配高级领带……
真的吗?贺长春眼里冒出光亮,说:那就好,不然,站在你身边不相衬哪!哈哈!
和贺长春单独相处后,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显近了,而且贺长春说话的身份也不像一个局长了。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上司与下属之间的这种关系,既不能恼也不能怒,不卑不亢又有点做作。见贺长春上了车,我也上去了。
车上就他们两个人,也不见区委大院其他的车在旁边。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听见贺长春说:走,我们先去,不等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眼睛瞟了一眼反光镜,没有言语,闭着眼,头轻轻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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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郊区。
睁开眼睛,侧身看车外,竟是别样的风景。
马路两旁是葱郁的森林,柔和的山坡延伸着优美的曲线,使得山林中的树也显得错落有致。深的老松,浅的小松,因为交叠和深入,在一晃而过的瞬间竟交融在一起,绿,因为松,也变得老辣起来,并且,有了多种内涵。吹进车窗内的风,已由松针过滤,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清香。这股气息首先包围了我的鼻翼,然后试探着偷袭进鼻孔,最后到肺腑。我有些陶醉,过了好久,见贺长春专注地开车,问:贺局长,这是哪里呀,好美!
贺长春侧面笑了笑,说:你醒了?呵,这里是郊外啊,没来过吧?
没,这里好静……我的视线还缠绕在数枝上,解不开。
我们这是去哪里呢?我问。
去度假村。贺长春的车慢下来。他的手拎开了录音机,里面传出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于是,邓丽君就深情地唱起来。
我喜欢怀旧。贺长春说。
车里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情感,如同梅雨时节好长时间没有洗澡的身体,那种潮湿中发散出一种异味。再看窗外,觉得那树也变得妖冶了,树叶的轻颤变成了诱惑的呻吟,而晃动的树干则化作了柔软的露出肚脐的腰肢。
我也喜欢。我说。
要下雨了。
贺长春的车速加快起来,他想在暴雨来临之前赶到度假村。我关了车窗,望着渐压下来的乌云,觉出了这次出门的不同寻常。或许,它昭示着命运的某种玄理于其中?不得而知。
贺长春会开车,只是,除了特殊情况,基本由司机开。三年前贺长春拿驾照的时候真可谓历尽千辛万苦。暑假高温,驾校老师对他特别关照,每天比别人多学一两个小时,并夸赞贺长春的谦逊好学。为此,贺长春很是得意,在教育局全区教师年度总结表彰大会上,他现身说法说完自己的学车经历后满腹感慨地说:生活处处皆学问,只要肯吃苦,就一定能成功。下面有老师嘀咕着: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学开车?学会了怎么样,哪里又买得起车?
下车时,我感觉胸口好像被人击了一掌,刹时一股凉意传遍全身。在狂风中她抱紧自己,跟在贺长春的身后进了南湖度假村的接待大厅。
南湖位于楚江市东境中部,西起天子山,东止打鼓渡,全长13公里。南湖两岸群山绵延,山林中不乏美丽的传说故事。传说距离我的生活很远。现实中的我走进大厅,里面冷冷清清的,咖啡座四围缀满绿叶的木栅栏使整个大厅充溢着古朴之美,只是这古朴有几份落寞。步入度假村的贺长春在我眼里突然风度翩翩起来,举手投足异常干练与霸气,这是我以往所忽略的。走在前面的贺长春随服务员上了二楼,并不时回头看我是否跟上来,直到步入218房间。
先休息一下,小齐。贺长春安顿好我,并没有进房门,他站在门口,说:你先看看电视,我去接他们。
好的。看着贺长春的背影,我发觉他与平时在局里完全不同的柔和周到细心的一面,心中戒备渐渐瓦解,软软地靠在沙发上。
贺长春在我的印象里其实并不坏。
他还是很有魅力的。我最欣赏的是会场上的贺长春,他总是容光焕发地坐在主席台上,腰板挺直。发起言来从不用稿子,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并且,说话风趣幽默,令人忍俊不禁。在有贺长春出席的会上,谁也不敢开手机,即使调到无声振动,也不敢低头去接电话。因为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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