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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冷汗,趁着所有人都将心思和视线落在落潇的身上时,偷偷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下百口莫辩到已想要跳河来证明清白的落潇淹没在众口铄金的人潮中。
※※
漫无目的的飘荡,当从恍惚中清醒,竟已经站在了昔日的冥王宫前。
看着葬生火海的冥王宫只徒留下的一片废墟,芜邪有些胸口又开始莫名的空洞,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谁将胸口的那个地方掏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即使投进太多的东西,吸进太多的东西,依旧没有半分的感觉。
捂着胸口,她苍白着脸,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一手揪着头发,无声的笑了起来,“哥哥,芜儿好累,真的好累,芜儿如今连对哥哥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像行尸走肉,就像断线木偶,这般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她呵呵了几声,笑的极端凄凉,然而,这片空旷的废墟上,除了她的笑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笑着,她像失了魂的木偶一样,双手只是一味的摩挲着焦黑的沙砾土壤。
曾经,这里有慈爱的父王对他们满脸笑容的指点着修行,言辞凿凿,纵然父王一向严于律己,对他们也甚是严苛,可他每每看到他们吃苦时而紧蹙起的眉头,宽和的目光,无一不透露出父亲外严内柔的性情,只怕他们在承受修为进阶之苦、肉身锻造之痛时,父王定然承受了比他们更多的苦于痛。
依稀间,还记得英姿飒爽的父王一身银红盔甲,如松般挺拔高大的身躯迎风而立,当他舞剑时,手中的长剑如长虹贯日,身姿翩若惊鸿,气势磅礴恢弘,好似他胸怀中征服天下的霸气都在每一剑中彰显,令人观之,生畏唏嘘。
于是,她便从小就开始勤加练剑,希望有朝一日,能与父王一并在樱花飞舞的盛景下,并肩舞剑,笑谈江山,能与父王一并在金戈铁马的沙场上,并肩而战,争夺天下!
然而,愿望总是那么美好,现在却总是那么残酷,当她发现父王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时,竟也是眼睁睁躲在冥王宫中黑暗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看着父王卧血沙场时。
当她默默地、安静的、没有一滴眼泪的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父亲的尸骨一寸寸被敌人的铁骑踩碎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样撕心裂肺的挣扎,怎样肝肠寸断的疼痛。
或许,从那时起,她便学会了冷眼看世间的淡漠心态了罢。
再后来,她总是站在宫殿庭院中的雪樱树下没命的练剑,夜以继日,不知疲倦,以至于最后走火入魔。
是桑雪,是她的唯一的亲哥哥,总是默默无言的一边身心疲惫的忙于政务,一边却笑容恬静的陪伴在她的左右。
他从来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也没有太多的安慰和宠溺,只是默默的做着他想为她付出的事情。
她舞剑,他抚琴,她走火入魔,他制药炼丹,她在外面闯祸,他在后面收拾,她伤心难过,他静静守候,她为情所苦,他逆天解咒,她为爱偏执,他亦无言相助,哪怕粉身碎骨!
事实的确,他为了她到最后修为尽失,元神尽毁,最终还落得个尸骨全无神形俱灭的下场!
试问,这一切,谁是罪魁祸首,不是她,又还会是谁?!
可他,从未怨过,从未悔过
他对她的好,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从娘胎中,从每一每夜里,像影子一样如影随形,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味不求回报的付出,天地间,怕是再也找不出对她这么好的人了吧?
就算是有,不过也是有目的的,有自私不顾她感受的,有只想得到她的
怪只怪,她的记忆力太好,好的每一个如发细节,都记得太清楚
情不自禁的抚了抚眼眶,竟是干涩的像两口枯井,再也溢不出半点水润,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叹了口气,稳了稳翻滚的思绪,正一转身,竟恰好的撞上了某物,疼得她立即揉起了鼻子,查看有没有把鼻梁骨给撞碎了。
岂料,手却被人给捉了住,一根如玉的葱指沾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乳白药膏点在了她的鼻梁上,温软的指腹轻轻揉着,使得清凉的药膏很快的渗进了她的肌肤中,让她顿觉舒爽。
鼻间轻嗅着她喜欢的药草香,抬眸溺爱的打量着眼前正撅着粉润小嘴满脸不悦的小美男,打趣道:“才几日不见,璃儿竟这么快长高了呢!”
水璃阴沉着脸,哼哼了两声,如被泉水洗过一般的眸子却又带着好似要将她看穿的光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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