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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
婚礼仪式,由曹组长亲自主持。
两位新人进了堂屋,胸前都戴着一朵大红花,并肩站着。先朝墙上的伟人像,
鞠了三个躬。又朝着爹娘,鞠了三个躬,接着又向前来观礼的几位近亲长辈,鞠了
三个躬。
那些磕头拜天地之类的,全免了。
这么一来,婚礼倒是很简单。
几分钟就完事了。
村里的老人们听说后,多有侧目。
可年轻汉子和闺女们,却觉得格外新鲜。
这样的婚礼既简朴又节俭。
也省得两家来回折腾了,更省了新娘子不少事儿。对那些手头紧,却又打算娶
媳妇的年轻汉子,真是触动不小。
那天中午,章家院里拉开了桌子。
一共摆了三桌。
主要是工作组、农协会长、妇救会主任,还有章家门里的长辈和近亲、崔家大
哥等几位送亲的在坐。
席面是徐甜甜、凤芝,外加大娘和两位嫂子一手操办的。
光去集上采买,就用了两天时间。
现在天气热了,吃的东西存不住,只能在婚礼的当天动手。
一大早,天还未亮,,她和凤芝就起床忙乎起来。
到了中午,好歹三桌子酒菜都端了上来。
鸡鸭鱼肉都有了,还上了两筐子白面馒头。
席面十分丰盛。
吃得章老爷子直心疼。
而崔家几位来送亲的,却觉得备有面子。
这章家可是破费了不少。
章存林忙着招呼客人,只顾着高兴,也没吃几口。而崔腊梅呢,端坐在新房
里,更是美滋滋的,也没什么胃口。
只有启康带着冬娃,在灶屋里吃了个肚圆。
冬娃还搂着小叔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道:“小叔,你啥时候娶亲啊?”
听得启康直咧嘴。
婚礼过后,徐甜甜算了一笔账。
虽然小鸡小鸭是自家养的,青菜是自家种的,酒是自家酿的,白面是自家磨
的,可一场婚礼下来,花费依然不菲。
相比起来,她家算是好的。
像其他农户办一场婚礼,往往四下里借债,塌了亏空。婚礼是风光了,可婚
后,一家人都得咬着牙,用好几年时间来偿还债务。
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也多亏了爹,采纳了她的建议,举办了一场新式婚礼。
否则,即便想省也省不下来。
按照老礼儿,主家是要摆三天流水席的。届时,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来吃,
家里备了再多的东西,也格不住这个吃法啊?
以前,就听说乡里的红白喜事吓人。
唯有亲临了,才能体会到这种“盛况”。
一场下来,家底就被掏空了。
也难怪乡里人娶亲不容易。
更不敢轻言离婚。
因为这一场花费实在是太大了。
家里新添了一口人。
爹的嘴就没再合拢过。
而婶子进了门,却一点也不见外。
第二天一早,就把他们几个小辈叫进了堂屋。
一人包了一份见面礼,还爽快地说道:“冬娃他娘,你们几个也不用改口,就
继续喊我婶子吧?等到啥时候想改口了,再改也不迟……”
凤芝一听,松了口气。
现在让她喊娘,她可喊不出来。
而启康也是如此。
倒是冬娃嘴甜。
张口就喊了声:“奶奶——”
把崔腊梅乐的,又给加了一份儿礼钱。
徐甜甜代冬娃道了声谢。
心说,冬娃的性子倒是好,一点儿也不认生,也知道跟人亲。
等以后长大了,一定不会吃亏。
*
虎头村的“土改”开始了。
农协就像打了鸡血,天天动员乡亲们来村公所里开会。
一到会上,农协会长章启良就神采奕奕地站在台上,先讲讲国内形势和土地政
策。接着,就讲起了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说现在由政府给咱穷哥们撑腰,广大的
贫雇农兄弟们都翻身得了解放。
底下的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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