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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啦!!”
康摩言无人可问,随口把情况说给金眼雕听,谁知这只大鸟对于修妖真个懂得不少,听后竟然翅膀一掀,做出恭喜的模样,颇似手舞足蹈的说出一番话来!
只不过此时,康摩言正驾了这头鸟向水系主峰飞去,金眼雕一抖翅膀,一蛇一雕立时向下坠落,康摩言急得直跳,大声吼吼道:“你个破鸟,给我好好驾驶!!”
“是,是,小的明白……”
化形!是每个妖怪的梦想!当然,更是康摩言这种,本来是人,后来却成了妖怪的妖怪的梦想。
对于化形,康摩言自然是热烈欢迎,但他忽然想起一事,眉头便轻轻皱了起来,问道:“化形之时,场面如何?会不会被不良之人趁了空挡,坏我好事?”
金眼雕啾啾鸣叫两声,十分不屑道:“老爷这一问,恁的外行,化形对妖怪来说乃是大事,老爷对此怎好糊涂?!这妖怪化形,场面有大有小,这与妖怪的出身有关,但化形之时,却须得万分小心,一方面是因为这一关并不好过,常有失败丢掉性命的,另一方面是要防着外人偷袭,只因这个时候,本身法力全部散出,和普通禽兽没有区别……”
康摩言听到本身法力全部散出之时,脑袋轰的一声,便知在五行山化形,无论如何是藏纳不住,略一思索,也顾不得金眼雕语出无状,他当机立断,把障眼法朝身上一刷,同时给金眼雕种下一道念头,令其转向直飞,径自向五行山外逃去。
这月在五行山的值日揭谛恰好是银头揭谛,他忽然便感应到一抹紫光向东方遁去。此时他正在木系主峰上温养自家竹杖,见那道紫光颇有些熟悉,稍一回想,记起是山上一头紫色雕儿,想到这雕儿常常出山,便自收回目光,只当没有见过。
一蛇一雕在半空中飞行了不知有多远,也不知到了什么地界,只知道大致方向是朝东。康摩言打眼望去,前方是一座车水马龙、人流繁杂到不像话的城池,再往前不远,便瞅见下方莹莹一片,正是一处波浪澎湃的开阔好水。他赶紧吩咐金眼雕降下身形,离水面十几丈的时候,腾身一跃,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刚一下水,康摩言忽然想起一事,复又从水下钻出脑袋,将两件佛宝交于金眼雕,吩咐道:“你且带了这两件物什向南方飞遁,不经召唤,莫要回来。”
金眼雕虽然跟康摩言朝夕相处,但也不尽知老爷的好事,见康摩言表情十分严厉,便不敢饶舌,叼了两件佛宝闪电般的遁去。
安排好一切,康摩言才扭身下潜,却见这水清澈无比,可见度极高,水下鱼虾蟹鳌游来游去,清晰可见,只是水位极深,游了许久仍见不到底。
康摩言正排开水流,奋力向下,忽然一道黑乎乎的身影自他身前一闪而过。他瞅了一眼,见是一条三尺长的大黄鳝,正悠哉悠哉,蜿蜒下潜。他抖个机灵,放缓速度,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尾随向下,那黄鳝一副大自在模样,竟然没有察觉到。
过不多会儿,便见到一处黑黝黝洞穴,黄鳝十分闲适地扭扭身形,就要钻进去,全没注意身旁忽然闪出一条黑白纹的大蛇。
“打今儿个起,你这洞穴便改姓康了!”
康摩言猛地冲撞出来,嘶吼一声,尾巴一甩便抽了过去。他此时身长已有丈余,这一尾甩去,力道无穷,虽然有意错过那黄鳝的身体,饶它一命,但这条倒霉鱼儿仍是连翻数次肚皮,被水流卷出四五丈远,有些找不着北。
三尺长身形的黄鳝已算做大只,平日里少有精怪欺负得起,忽然遭了一记,登时大怒,气冲冲的便要撞上来。只不过当他瞧见康摩言的身家时,一腔怒火登时熄了,只得灰溜溜的游走。
“你这个没出息的懦夫!不过,寻的洞穴倒还不错。”
康摩言跻身进了洞穴,才发现里面十分宽敞,容下他之后还有较多富余。心里算计一下,足够一成年人坐卧,便决定在这洞中等待化形。他使出了障眼法术,从口中喷出一团碧盈盈的妖气,在洞穴前转悠一圈,那黑黝黝的洞口立时变得透明如水,从外面瞧不出半分形迹。
一切准备就绪,康摩言便在黄鳝的洞穴中,把身子盘起,缓缓将体内的妖气散出。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身体忽然有了变化,先是从头部开始,鳞甲片片崩落,血花四溅,仿佛被无数钢针扎刺,疼痛难当。随后一道撕裂的疼痛自天灵传来,康摩言感觉头顶霍然裂开一道豁口,血水汩汩而出,却是一番从未体会到的难过滋味。
正在疼痛难抑之际,身上妖力忽然毫无征兆的运转起来,随着疼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