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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车门,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程敬之旁边:“将军好。”然后对着前面的刘佩宏嫌弃地说:“同样都是副官,看人家李副官心胸多豁达。”
刘佩宏不再理她,只轻声嗤了一句。
“喏喏喏,差别就在这里,”子衿趴到刘佩宏座椅后背上,看着他的后脑说:“我不就是夸了句李副官么?你就做这种反应。”
刘佩宏蓦地一回头,将子衿吓得立刻放开了那座椅,对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女人怎这么不讲道理?”
“你说我不讲道理?”
程敬之有些头痛地抚着额,低头轻轻地咳了一声。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子衿一听这话火气便上来了。她平时最瞧不得男人看不起女人了。她将衣袖往肘上撸了撸,正准备好好的与刘佩宏理论一番,汽车忽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骤然发动了起来,她一个猝不及防,就那么摔到了程敬之身上。
“哎哟!”刘佩宏也是被突然的惯性甩到了车窗上,捂着被磕痛的额头对李亥钧不满地说:“李大哥你怎么开车的呢!心胸豁达!”
李亥钧干笑了几声,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程敬之怀中的子衿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她虽避免了撞上座椅的痛苦,但是脸却撞到了程敬之的胸膛,嘴唇被牙齿磕破了,血丝正缕缕地自她嘴中流出来。
程敬之很同情地瞥了她一眼,见她在他怀中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说:“莫要把血滴在我的衣服上。”
衣服上?她立马坐了起来,今日她的衣服可是白毛领,若是被沾上了血的话可是极不美观的。反观看程敬之的衣服,除了黑还是黑,血滴在他身上能看到什么?她愤懑地剜了他一眼,自手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他:“帮我擦一下。”
“……”
程敬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自己没有手么?”
她撇撇嘴,义正言辞地说:“我哪里看得到我脸上的东西?”
她在手袋里拿出手帕的时候他好像在里面看到了镜子……
她的头微微仰着,一脸真诚地等着他的动作。好吧,他就当是做善事了。他接过她的手帕,勾着她的下巴将她受伤的那边脸正对着他;低头看着她的唇上边流出的血液,殷红地顺着她的唇形一路下滑,流过勾画般的唇角与吹弹可破的肌肤,那液体似乎散发出一丝丝诱人的气息,分分秒秒都在蛊惑着他的视觉。
他就那样迷惘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肌肤开始微微地烫人,他如梦初醒般惊觉自己竟然就那么沉溺在她的世界中。他抬手慌乱地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液,放开被他禁锢着的下巴。
子衿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刚才他……
刘佩宏本来捂着伤口一直哼哼唧唧的,被李亥钧警告了几记眼神后才安静了下来。静默了几秒之后忽然感觉气氛中夹杂着几丝怪异的气息。他转头瞅了瞅子衿,又偏过去瞄了眼程敬之;前者低头捂着脸,后者的眼神正好巧不巧的与他对上了,他讪笑着转过头来,怎么觉得他们两个诡异得很。
李亥钧却不似刘佩宏那样茫然,他方才透过内后视镜便看到后面二人的动作;他毕竟比刘佩宏年长许多,对于子衿与程敬之的之间微妙却是一目了然。
他眸光微沉,但愿是他多虑了。
☆、风住尘香花已尽(13)
她随程敬之进了礼堂,坐在他的后面,直直地看着他的后脑。
乐队忽然奏起了享誉世界的《婚礼进行曲》,门口忽然出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美丽的新娘停在门口,她的父母一左一右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三人相依着踏进了礼堂。后面跟着同样一身洁白捧着娇嫩的百合花的伴娘。
子衿随着众人一起鼓掌,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新娘向她投来迷惘的目光,她的双眼像迷雾般令人捉摸不透;她感觉她是在看着她,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焦距。
她的裙摆很美,长长的拖在铺满花瓣的红地毯上,清纯而又妖冶。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伫在这个如天使般的新娘身上,眼神或是赞赏或是羡艳。
她慢慢的走近她,一步步,她们距离愈来愈短……她终于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转眼投向神像。
她自她面前擦过,仅仅一瞬。她的发被挽成一个简单而又高贵的发髻,她闻不到擦肩时飘逸的发尖的味道,她的身上依旧是早上清幽的木兰香,丝丝缕缕地侵入她的鼻间。
两大世家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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