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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个名目嘛!”巫邢天倒是不意外前代圣女会做出这种在他看来无比多余的事。
比起现在接任的圣女,是听着他的威名,敬畏他、崇拜他,在他面前无比乖巧,前任圣女将他带入异乡,看着他从基层一路打上高阶地位,他们几乎是一起走过扶杀搏斗的岁月,历经无数变动,巫凰教才在他们手里达到了顶峰,这一切,若没有前代圣女稳定内部、他向外开拓搏杀,就不会成立。
对于将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的前代圣女而言,这寡言狠厉的青年祭司,是为了她在拼命;但在巫邢天来看,那却是生存下去的手段,以及空乏无味的日子里一点异色的调剂。
当然,这些过往心思不必让梅晴予知道。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指尖顺着肩头往下滑去,握住了她的手,忽然用那捂症难听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喃喃。“就是她,和毒诀教的前任圣女在斗法,结果烧毁了我的嗓子。”
梅晴予愣了一瞬,霍地,她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来,巫邢天拦都拦不住,被迫以着躺平的虚弱姿势面对她拨张的愤怒。
但他不得不说,难得这样震怒的梅晴予,真是美丽得令人眩目,又狠又悍,气势涛然,被她优雅地撕吞了都很值得……
没有领会巫邢天那看似乖巧温顺、等候质问的表情底下,其实进行着无耻低级的想象;梅晴予瞪着他,很生气很生气。
“你是说,就是她毁掉你的嗓子吗?”
“呃……不是『只有』她,而是她『也』有份儿。”
这种说法其实一点都无助于替前代圣女洗脱失误的罪名,反而更助长了梅晴予的怒气。
“她害你失去那么好听的声音,还这样像着魔般地盯着你看?她已经怀孕了……是别人的妻子了!”
“是啊,我起程来找你之后,她就和从小服侍她长大的侍卫结了姻缘。也该是传宗接代的时候。”
“那她还来找你……”
“还送了嚣张的宠物来。”他补上一句。
梅晴予瞪着他看。那被她压在底下的男人,看似乖巧委屈的模样,其实每一句都在故意挑动她的怒气和醋意。
因为太过地笃定他的爱和对她的着迷,梅晴予非常清醒地领悟了这个恶劣的男人根本是刻意要逗弄她的。她一扬眉,就要决定冷着脸儿不理他了,却在开口之前,注意到他闪闪发亮的眼睛……仿佛期待礼物的大男孩。
他所想的,也只是她能够多表现出在乎他的样子……
一意识这男人单纯的心愿,她心里忍不住一阵疼痛,即使这份疼痛这样甜蜜而充满被爱的幸福,也依然是份疼痛。
她抿了抿唇,伸出手用力弹了男人额心。
巫邢天吃痛地捂住额,委屈地看着她。
她的声音,那样香甜而柔软。“邢天,我们重逢多久了?”
男人狐疑地看着她,小心地回答。“一……年?”
“嗯!”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问:“这一年里,你每三天来找我一次,可是平常的日子我也有在接客呢!”
男人的眼睛微微地沉暗了,却依然乖乖地点头。“嗯!”
梅晴予的声音,也那样温柔地低沉了下来。“你从来不问,我有没有和其它恩客发生关系?”
男人哽住了,吐不出一个回答来,他的脸涨得通红,眼里却异常地沉成阴森的暗色。
怎么可能不想问、不想知道呢?这是他的女人,他执着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却错过了天翻地覆的那十年,再重逢时只能重头来过……他把那些入她厢房里受她款待的恩客名单记得死死的,日日夜夜都在咬牙切齿。
但他自己的身分也只是众多恩客中的其中一人,甚至资历还不是最久的。
那鹰家少主子才是最初力捧她的恩客,若没有他的大力支持,她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数个月之内攀上十二金钗的位置,得到自己挑选客人、决定是否发生关系的自主权利?
他恨极了,想要将所有踏进她房门的人都大卸八块;但他也绝对没有忘记,这么漫长的十年,若没有这些人呵护宝爱,他的晴予恐怕无法这么悠然地端坐在他面前,维持了她的养尊处优。
梅晴予温柔地抚过巫邢天绷紧的脸庞。“邢天,这一年以来,你从来没有碰过我。”
男人的身体一震,赤红了眼睛瞪着语出惊人的小女人。
她低声笑了。“你不问,也不碰我……邢天,我若有身孕,却不是你的……这样一个孩子,你还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