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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道:“因为我与你们一样,只有一条命。”
赵胆道:“是的,每个人都有一条命,如果每个人都像猫似的九条命,他娘的,我的万寿材棺材店早关门大吉了,嘿……”
皇甫山道:“金树坡也有一家万寿材棺材店,如果我猜的不差,你们应是一家人吧?”
赵胆嗤嗤笑了。
皇甫山立刻回报以微笑。
赵胆见皇甫山微笑,便立刻收住笑,道:“栖凤山方圆五六百地,万寿材棺材店共有九家之多,朋友,棺材店的生意不用愁,天底下哪天都会死几个人,就如同你朋友是一样,能说不死吗?”。
一边,田丰沉声道:“你小子只怕连个棺材也弄不到手,因为你即将被剁成肉酱了。”
皇甫山微笑,道:“我猜得到我的结局,各位,刚才你们不出手,是因为骡队都有他们的杀法,别人插不上手,就好像那位开当铺的梁朝奉一样,他的算盘子儿也是漫天撒下,不容别人帮衬,而你们……”
半天只冷笑的“钱通神”张耀开口了。
他那矮胖的身子猛一抖,脸蛋笑得弥勒佛似的,道:“你很聪明,也很机灵,你果然猜对了,只可惜有点时不我与的晚了,你以为你还能逃过我三人合力围杀?”
皇甫山微笑依旧,道:“我尽力而为,三位,我是个从不向命运低头的人,当然,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人,更不会向他的敌人低头,三位,我在候教了。”
张耀的动作之快,就好像地面上突然弹起一只皮球,他的身形只在原处一晃,影子成层似的已到了敌人左侧,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钱镖”,比流星还要快十倍的打出手。
皇甫山的右侧“赵活埋”赵胆手中握着一根二尺长大凿子——那是制造棺材所必需的主要工具,也恶狠狠的对准敌人腰眼捅过去!
“快活斗”田丰正面往上冲,出手便是十七刀怒劈。
皇甫山原本挺立若鼎,但就在三面敌人的兵又几乎就要上身的刹那间,突然一声厉吼,便在他的狂吼中,那双半掩在双袖下面的双掌几乎变成两只套着金色手套似的,淬翻如电,一片金光便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仿佛洒出一片金阳又爆炸成点点光芒流闪在周身上下,便也使得空气在撕裂在尖啸,忽然里,近身的三条人影便也纷纷倒窜。
于是,四个人已形成原来对峙局面,对于刚才那快逾雷电的一击,就好像根本未发生过似的。
没有激动,更未见任何人出击。
张耀的手中夹着两枚金钱镖高举过顶,他那一只如狼似虎的眼神,直不楞的盯着皇甫山的双掌——那几乎叫人难以相信的一对“金掌”。
此刻,三面敌人都在打量着皇甫山的一只金掌,从手腕直到手指尖处,由淡而浓,越近手指,金光便越浓,而皇甫山却面色尽白,白得就好像贴了一层白纸似的那么僵冷与淡漠。
陈旧得泛白的青衫在微微飘扬,皇甫山的表情却那么一片木然,木然得有些怕人的样子。
蓦地,张耀一声尖叱,身子拔空三丈高,只是他却并未出手打出一对金钱镖。
斜刺里,田丰平飞而起,他双手力握尖刀,猛往敌人肚皮捅上去。
同一时间,赵胆却又落地而上,钢凿子便往敌人的双足一阵敲击。
其实这三人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在同一时间,分取敌人上中下三路,如果不是久经联手,又如何能在不言不语中合作得如此巧妙?
皇甫山动了——
他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见他的腰身一俯,双掌上下翻飞中,人已闪掠在张耀落身一侧,便也躲过双足被刺之危。
他的人只一落地,一对金掌立刻撒出两束金芒——左掌在击落头上两枚金钱镖之后,右掌已切过张耀的右肩上,立刻一片碎衣碎肉,痛的张耀往侧旋去。
皇甫山的右掌未停,余力切过扑上来的赵胆,一大片头皮连着头巾与长发夹着一片血雨纷纷四散飘落。
就在田丰拦腰一刀扫向皇甫山的右胯上同时,他的左手便也扣向敌人的脖子。
田丰反应十分快捷。
开粮行的人反应均属一流的,田丰就十分狡猾——他见金光扑面,不再回刀杀,却把头一低,但他还是逃不过皇甫山那巧妙的一抓。
皇甫山的金指挟中田丰的鼻子,只那么一撩之间,田丰顿觉面皮一凉——当鲜血飞溅的同时,他回手摸上面皮,立刻大叫一声:“我的鼻子!”
是的,他的鼻子没有了,留下两只血洞,便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