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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济云道人之后呢?会不会有人找上自己,想到这大袀头皮一阵发麻。在屋中来回走来走去,最后大袀还是一咬牙,不管如何,自己不能这样放弃。地诛令为天庭所设,奖励极为丰厚,相对也是极难,这次若是放弃了,下次呢?
大袀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借助法花大和尚的力量,济云道人已经死了,这样下去铭玉也活不过几天了,不能再耽搁了。大袀离了客房,走过楼道,准备再去一次铭玉的闺房。大袀没走几步,却忽然听见一个房间内传来有人的说话声,画舫的一楼只有客房和仆人的起居住处,所以大袀也未在意。
经过那房间的门口,那说话声忽然大了起来,一人急怒道:“难道你忘了周秀才是怎么死的了吗?”
另一人急道:“你小声些,别让别人听见了,那姓周的事可不能说……”
两人的交谈声小了下去,可依旧争吵着什么,大袀本来并未在意,又走了几步,突然心中一动,姓周的,铭玉也曾叫过那个失心鬼为周郎,不也是姓周吗。大袀连忙折返了回去,运起法力,贴在门口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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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昆仑石
深夜之中,传来极低的声音,一人惊疑道:“你说赵二不是死于恶鬼?是,是,是王爷杀死了他?”
另一个人沙哑地低声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四个人,赵二和小卫子可都死了。”
过了片刻,一人颤抖地说了声:“好,你去准备小船吧,我就去库房取些金银。”
另一人道:“好,我再去厨房拿点吃的,你可要多拿点金子。”
耳听两人走向房门,大袀连忙躲进拐角黑影中。过了一会,两人先后走了出来,摸黑各自走了。大袀用一张隐身符隐去身形,跟在一人身后。就见那人去了后舱厨房,过了一会又在船尾慢慢放下一只木船。那人极小心地上了船,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另一人也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大袀跟在第二人身后上了船,那两人板动船浆,木船静静地直到了对岸。
大袀跟在两人身后直走到无人处,沉声说道:“你们站住。”
两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没见到有人,一人立刻颤声道:“鬼,是恶鬼来索命了……”
大袀故意拉长声音:“我是周,周……”
那人立刻跪了下去,求饶道:“周秀才饶命啊,饶命啊,可不时我害的你啊。”
另一人也是一脸惨白,大声道:“谁,是谁装神弄鬼?”
大袀一挥手,那人直直地倒了下去,跪下的那人一见,连连磕头。大袀yīn森森地说道:“我死的好冤啊,你告诉我是谁杀的我,我就饶了你。”
那人连忙道:“可不是我啊,周秀才,都是王爷让赵二他们干的啊,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大袀又yīn森森地道:“胡说,王爷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答道:“谁让大小姐闹着非你不嫁,王爷就恼了,王爷说你怎么配得上大小姐……”
大袀打断那人的话,又问道:“后来大小姐怎么样?”
那人道:“大小姐后来知道你被他们害了,rì夜流泪,好几次都想上吊自杀,幸亏大伙……”
大袀又打听法花和陌愚的事,可再如何问,那人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了。大袀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突然一声怪叫,恶狠狠地道:“你撒谎,我要杀了你。”
那人眼睛一翻,自己就吓得昏了过去。
大袀没再理会两人,径直找到木船,划了回去。从小船登上画舫,大袀又上到三楼,再一次拨开门栓,进了去。
这时已过了午夜,侍女睡得正沉稳,大袀无声无息地走过侍女的身边,想了想,又走了回来,伸手指在侍女头上按了下,把侍女弄昏了过去。大袀轻轻地进了卧房,带上房门,掀开床幔,又查看了一番眼前的女子。铭玉躺在床上昏睡,比前几天更加虚弱,再这样下去,死也就是几天的事。大袀暗叹一声,这是个可怜的女子,她其实明知自己将死。
大袀立在床边,伸出手掌悬在铭玉的头顶,他运转法力,把五行之气缓缓注入铭玉体内。过了片刻,见铭玉脸sè渐渐转红,大袀才收回手掌。
过了一会,见铭玉清醒了一些,大袀轻手轻脚爬到高处,收紧嗓音,拉长声调,缓缓地吐出声音:“铭玉,铭玉……”
铭玉眼中放出喜sè,微弱地说道:“是你吗?周郎。”
房顶上又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吾乃阎罗地府派来巡视四方的鬼差是也,周秀才作恶人间,害人x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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