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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兽,在角落里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无人说,无人懂。
但是苏鲽走了,而且没有回头。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复赛的日期很快就要到了,苏鲽忙的昏天黑地,其实她不用这么忙的,只是只要空下来时间就会想起顾诚西,就会痛得无以复加,所以她把自己弄得极其忙碌。
简倒是来找过她几次,她在香港也是人生地不熟,除了她说的亲戚就谁也不认识了,所以常来找苏鲽喝茶聊天。
复赛的作品交上去了,苏鲽难得闲下两天等待结果。
陈明珠是这次珠宝设计大赛的评审之一,是本届评审团里资历最深的,大家都很敬重她。
此时,她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看这一幅幅的作品。
翻到某一幅作品的时候,她缓缓地停了下来。
那是一款手链。
手链并非传统意义上柔软的链子合并成一条,最后扣在一起,而是打破了手链和手镯的界限,流畅的,硬朗的的线条,干净利落,末尾是几片大大的叶子。
棕榈树。
像是一枝棕榈的树枝缠绕在手腕,颇具自然感的设计让陈明珠眼前一亮,相比于那些繁复的,追求线条和技术的融合,却脱离了设计感的作品,这款手链简直惊为天作。
因为不仅仅是设计感,还是创作者本身的情感。
一枝孤零零的,细细的枝叶静静的躺在纸上,那之外却没有任何的点缀,只此一枝,最后的叶尾处却没有通篇的硬朗感,而是仿佛被雨打湿,禁不住重量的压迫,有一点点弯曲,有一点点下垂。
极尽柔软,极尽缠绵。
像是有着坚硬外壳的一个人,在最后的时候透漏出的那一丝软弱。
强烈的反差偏偏比通篇硬朗更加叫人心疼。
陈明珠见惯了太多的花样太多的装饰,第一次看见这样简单,却又这样饱含情感的作品的时候,还是为之一颤。
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独自在外打拼,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一副坚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在漆黑的,停电的,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听外面的雷声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多么可怕。
就像这枝手链。那一点的柔弱,那一点的低头,只在最后,在被大家忽视的时候,那是不能让人看见的眼泪。
她很想见见这个设计者。
不过她想,以她的水准,她一定有机会见到她。
苏鲽。
季南浔给苏鲽打电话的时候,苏鲽正在和温妮还有简吃东西。
苏鲽看见季南浔的名字闪烁在手机上,站起身擦了擦手指,到外面去接电话。
“说吧,”苏鲽随手摆弄一片树叶。
“你也不问问你哥最近怎么样。”季南浔的车停在路边,傲娇的对着电话里说。
苏鲽叹了口气,笑道,“是那件事成了吧?”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苏鲽笑,“YEESE背后的财团到底是谁?”
“我查了尹冰身边的人,那个叫靳桦的,她原来是靳晨光的远房堂妹,靳晨光就是一直在给尹冰打款的人,但是我这个月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月还没有打款记录。”
苏鲽冷笑了一声,“看来尹冰是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所以没用靳晨光给她钱,那天阳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天阳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公司,你以为尹冰有难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找天阳集团帮忙,反而曲线救国的去找靳桦,这几年刘雪琴身体不好,不太管天阳了,尹志龙迷恋赌博,天阳基本早就被底下的股东瓜分了,之前看天阳还有些起色,其实那都是回光返照罢了,甚至都不用我动手,尹志龙自己就会把天阳败光破产。”
听到季南浔提及自己的父亲,她的心里竟一点都没有感觉,他这一辈子做了那么多的孽,难道还指望老天在赌博中给他什么好运气吗?
痴心妄想。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把尹冰的YEESE拖垮,她的目的就完成了。
苏鲽撕碎了手里的那片绿叶。
复赛的成绩很快下来,苏鲽毫无疑问的拿到首位,温妮兴奋地把成绩单拿给苏鲽看。
尹冰排名第十,刚好作为最后一名挤进决赛,苏鲽冷眼看着那个名字,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