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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甚至没挪过地方。
我、陆子言、顾从月、还有我哥,我们四个人之间的事儿,谈不上沧海桑田,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事情到了今天这步,再计较谁对谁错,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只有放手才是最实际的。
我想着想着,望向陆子言的方向笑了笑,释然的笑容。
这两年来,那些事儿一直压在我心里,今天早上这一通哭,反而给我哭明白过来了,我的确还放不下陆子言,可不论陆子言还是我,更多的,只是揪着过去的记忆不放,揪着我们错过的不放,所以我们一直别扭着,折腾别人、更折腾自己。
我们总是不满足、总是不快活,那是因为我们老把精力放在缅怀我们失去了、错过的事情上,却从来没想过,要学会珍惜自己如今所拥有的。
年少不识愁滋味的时候,老爱无病呻吟,屁大点事儿,也能拿来感时伤怀、伤春悲秋老长一段时间;真尝着了愁滋味,才知道,这苦其实都在心里搁着,哪儿是能随时随地拿出来胡咧咧的!
我抹了把脸,打开衣橱,开始重新挑衣服。
今儿既然是新的开始,何必再恶心别人,也让自个儿难受?
我挑出那件鹅黄色小礼服裙,叠得整整齐齐,塞进衣橱的角落里,在剩下的衣服里继续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条紫罗兰色小礼服裙,款式简约大方,也挺称我。
我换上礼服裙,觉着心里一下子轻了不少,理了理裙摆,出自己房间,找我哥去了。
第二十一章
我走到我哥房门前,正准备敲门呢,结果直接给门推开了。
我推开门,往里一瞧,我哥正坐桌儿前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我走过去,拉把椅子在我哥旁边坐下,“哥,嘛呢?”
我哥没说话,稍稍侧了侧身子,我往电脑屏幕上一瞅,大概是有关房地产信息什么的,反正我看不大明白,“哥,你就这么一心立志要当奸商啊,富锦园那房价,我瞅着可太坑爹了,你还想再整出一个富锦园哪?”
我哥笑,“富锦园价位太高,所以那时候,我才合计在城西开发区整个价位一般的,让普通收入的家庭能负担起”
“悬!”我抱着我哥胳膊,顺势把脑袋也搁我哥肩膀上了,“现在正众人皆浊的时候,哪儿能容得了你独清哪!锦城这个房价,怕是三五年之内都下不来”
“晓儿”我哥揉揉我头发,“你长大了”
我知道我哥说我长大,并不是指我对这社会上的事儿看透了,而是别的。因为我哥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盯着我刚换的衣服看的。
我一直就觉着,双胞胎之间的默契和心灵感应,在我跟我哥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我跟我哥之间从来不消多说什么,哪怕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一个眼神,也能明白彼此心里想什么哪。
我松开我哥胳膊,朝我哥笑笑,“那可不,最近老有人夸我成熟了,从前的丫头片子苏晓,这会儿可算长成风姿卓越的苏小小了”
“就知道贫!”我哥关了电脑,起开身去换衣服。
“哥,要出门?”我哥一般在家都穿睡衣,除非出门,才会换衣服,这点我可跟我哥恰恰相反——我就是在家,都得打扮得人五人六的。我一直把这归结为良好的修养所致,结果人大尾巴狼一句话给我噎回去了,丫说“你这纯吃饱了撑的!”
我哥就在我走神的功夫穿戴整齐,应了句,“有点事儿”
我虽然不知道我哥有啥事儿,但我哥不愿说,我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儿,我哥临出门前,我也就说了句,“早去早回”
我哥应着,这就走了。
这么着,我就又开始无所事事了,通常我无所事事的时候,就特爱骚扰那些事务繁忙的主儿,比如今儿个要给顾从月当伴娘的叶芳菲。
其实伴娘不是什么好差事,一场婚礼下来,当伴娘的,比新娘子还要累!
您问我怎么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叫唤哪!当年顾家老大顾劲松结婚那时候,我还是个屁大点儿孩子,当伴娘是不切实际了点儿,可架不住我长得讨人喜欢啊,就让我当花童了。
结果啊,我这花童当得比伴娘还苦哪,为嘛?——嗨,当年给顾家嫂子当伴娘的,是陆子言二姐,陆子言二姐那叫一个稀罕我啊,大清早的给我拎起来,就陪她化妆去了。
我一路上是叫苦不迭,可人充耳不闻,瞅都没瞅我一眼。就这么的,我早上愣是陪着陆子言二姐化了整整三个点儿的伴娘妆,中午都没正经吃顿饭,随便扒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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