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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君自然会埋怨。可是作为父亲,有了那么好的女儿,可以颠覆一个国家,无论是伟大的教王国,还是我们晋都这样的小国,我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原诚起身离去,并不告别。
直到原诚的马车声远远地离去,原纯才默默地站了起来。女侍以为她要回卧房休息,跟上来为她提着青锦裙裾。可是原纯没有动,低头看着油灯灯芯上一团温暖的光,像是在出神。
她忽然飞起一脚,把放在一旁的长颈铜水壶踢翻了,咣的一声,壶盖飞出很远,汩汩的清水流得席子上到处都是。女侍惊恐不安,急忙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裙子去擦。
原纯呆呆的站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四章 圣裁的火焰
圣格里高利历二十九年三月,初春,深夜,独行的人走在台伯河的岸边,他穿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上垂下的风帽遮住了他的脸。
圆月在乌云中隐现。它露出云层的时候,清澈的月光洒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它隐入云层的时候,庞大的东方区被黑暗吞没,行路的人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河水哗哗的流淌。
独行的人走近一盏路灯,黑漆的铁柱上是玻璃的灯罩,灯罩里燃着一盏煤油灯。他停下脚步,从斗篷里取出一支手卷的纸烟,在煤油灯上点着了,默默的站在灯下吸着。烟卷燃烧的红点在风帽下闪灭,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个生前迷恋烟草的孤魂。
他的身后,两个穿着同样式样黑斗篷的人缓缓走来。第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听鞋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没有回头。后来的两人走到他背后,就此停下,第一个人把烟卷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三个人一前两后,默默的前行,像是深山里苦修的修士们走在去往山间教堂的路上。
河上来的风越发的冷了。
〃一切的准备都就绪了么?〃走在前面的人用极低的声音问。
〃就绪了,大人。〃跟在后面的人说。
〃很好,要注意保守秘密,尤其是注意异端审判局的探子们。他们有狗一样灵敏的鼻子,我太了解他们了。〃
跟在后面的两人在风帽下隐蔽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经过了短暂的犹豫说:〃大人,真的要这么做么?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发现,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烧死在火刑柱上。〃
〃我们开始计划这件事的时候,不就知道这一结果么?〃前面的人淡淡的说,〃我曾经深思熟虑,我没有冲动。〃
〃也许……大人您不必参予,这件事我们去办就可以了。〃
〃我能够看着你们被烧死在火刑柱上,而我自己继续活下去么?〃前面的人说,〃那样我的灵魂会堕入地狱。〃
三个人默默的前行了一段路。
〃我们还需要些钱,有些事情需要用钱来解决,尤其和那些上等市民打交道。〃走在后面的一个人说。
〃有足够的钱,C送来了很大的一笔款子,都是足色的金币,那些上等市民会喜欢,你们去那几家银行,用印记就可以提取。〃前面的人说。
〃C是在催促我们动手么?〃
〃C没有说。他是个聪明人,只会暗示,不会明说。他只是送来了钱,恰好在我们最需要钱的时候。所以这件事跟C没有关系。他资助我们,我们接受。可我们不是为了C的钱而这么做的,我们是为了自己。〃
〃C可信么?〃
〃我不相信他,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在那些人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一群弃民……〃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看着台伯河的对岸。
对岸就是上等市民和贵族聚居的区,尖顶的阁楼刺入夜空里,无处不是灯火。那里的灯光明亮温暖,在水面上倒映出熔金般的颜色。从漆黑的东方区往那里看去,那边光影迷乱,像是飘浮在水面上的梦幻。
〃所以我们只有亲手要回自己的土地。神创造世人,并不区分他们的贵贱。神创造了我们,已经在我们诞生前应许了我们土地,我们只是要依照神的吩咐,〃远眺的人低声说,〃夺取它!〃
东方区,石竹街的一栋老屋子,三楼的阁楼上还亮着灯。这是这个街区所剩不多的几盏灯之一,一头金色短发的年轻人趴在灯下,以鹅毛沾着墨水流利的书写,他已经接近这份文件的结尾,手上和袖子上都是墨迹,灯里的煤油也要用完了。所以年轻人更加奋笔疾书,头也不抬。他知道这份文件很重要,必须在今夜完成,如果煤油用完了,他就没办法写完最后一章了。这样的深夜,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