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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渺睁开了眼睛说:“啊——,你还要上台表演?”
黄麦麦说:“是啊,我过来就是想留在这里啊!团长以前就让我过来唱呢,若不是为了离男朋友近点,我早过来了。”
林易渺想起自己也如她那般为了心上人的绝情离开才走到这个地方,不觉为这种逃避而好笑。黄麦麦不知道自己的痛有多深,他逃到这里是为了遗忘;自己不知道她的痛是不是就浅点,她来这里是为了表演。感情就是如此,对自己来说刻骨铭心,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个故事,甚至笑话,听完也就忘了。他发现她还在为自己输着氧,有些感动:“你真是个好女子。别怪我刚才那么对你,我心情真的很差很烦。”
黄麦麦笑道:“我知道,我没怪你呀。好好养伤吧。如果我男友为我这么伤心,我就不遗憾什么了。我知道,你女朋友伤害了你,是吧?”
林易渺听她直接问起来,否认道:“一个人伤不透我的,我讨厌这个世界!”
黄麦麦惊诧道:“你怎么这样啊!全世界都得罪你了?我没得罪你,你也那个凶样,是你的问题吧!”
林易渺说:“对,大家都说我有问题,我没问题也就有了问题,所以我讨厌。”
黄麦麦说:“过去的事了,不说了啊!要不要听我的歌,我这就可以给你清唱一首,你想听什么?”
林易渺看着她期待的目光,虽然对她的歌并不感兴趣,却不好拒绝,于是说:“你愿唱什么就唱什么吧。”
黄麦麦说:“好吧。我给你唱首《白月光》,虽然是男声歌曲,但我喜欢,我唱得很好的。”
林易渺听过这首歌,是首很不适合她面对他唱的伤感情歌,于是说:“你喜欢我不喜欢,别在我面前唱忧伤的歌!”
黄麦麦眼中的自豪之光一下淡去,说:“我就喜欢忧伤的歌。那你听什么啊?”
林易渺对她的歌更没了兴致,摆摆手说:“你为我也够辛苦的了,休息一下,改天唱吧。”
黄麦麦失望地叹道:“原来你不喜欢音乐。”
林易渺懒懒地看她一眼,心想这人下起结论来真够快的。
黄麦麦又说:“你是第一次来西藏,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西藏的一些规矩,不然你做了让人痛恨的事还不知道。这里和其它城市是不一样的。”
林易渺问:“有哪些规矩?”
黄麦麦说:“这里到处都有寺庙,也容易遇到僧人,你得称他们为‘师’或‘法师’,对主持僧人得称‘长老’、‘方丈’或者‘禅师’,喇嘛庙中的僧人称为‘喇嘛’,千成不要称为‘和尚’、‘出家人’,你一定要注意。还有,与他们见面如果要行礼,就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或单手竖掌于胸前,不能握手和拥抱的。”
林易渺见她认真地做着行礼的手势,不觉一笑,说:“你遇到他们时经常行礼吗?”
黄麦麦说:“没有。万一行礼,总不能行错啊!我看到过用作揖来行礼的人,自以为很有修养,却闹了笑话。”
林易渺意识到这里是个特殊的宗教之地,不禁问道:“还有哪些规矩?”
黄麦麦说:“在他们面前,不能直接提及杀生、婚配之事,也不能问他们吃腥吃荤之类的话,不要当面和其他人讨论这样的话题。见到佛像时,不能手心向下随意指点,应手心向上用手托状指示。”
林易渺说:“我总是那样不顺,得去大昭寺拜拜,求佛主保佑我。”
黄麦麦说:“可以啊,不过传昭*会正在举行,祈福的僧人数以万计,壮观着呢。到时我陪你去吧,大昭寺离这儿不太远。”
林易渺说:“不要你陪。”
黄麦麦说:“不陪就不陪。还有,如果哪天在藏民家中做客的话,进院就要说‘扎西德勒’,就是‘你好’的意思,进屋后不能将脚伸向佛龛或炉灶的方向,更不能因为冷着了,就在炉灶上烤脚取暖或烘烤你那臭鞋袜。”
林易渺说:“我没打算去作客,也没那坏习惯。”
黄麦麦说:“这里到处都能看见佛龛和炉灶,道理是一样的,你们这种不讲究的男人,特别要提醒一下。一句话,在与佛有关的地方,都必须保持尊敬和庄重。”
林易渺说:“除了有意伤害我的人,我对谁都尊敬。”
黄麦麦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说了啊?刚才大家问我你是谁,我就说你是我遇到的同学,还乱给你编了个名子,叫苗苗,麦苗的苗。”
林易渺一惊,“苗”和“渺”很谐音,不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