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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次郎底下的话,犹如口中吐出长枪射向他的影子。
〃如果逃跑,我就杀了你!〃
这一跳,就跳了约二十米远。从小次郎肩膀闪出的晒衣竿般的长刀,像一条划破黑暗的银蛇,〃咻〃一声扫向又八逃走的身影。再来,小次郎已不再补第二刀了。
仿佛被风吹落的树虫一般,又八连滚了三圈之后,直直地躺在地上。
小次郎将三尺长刀收入背后的刀鞘,入鞘的当儿,长刀护手发出铿锵一声巨响。小次郎对奄奄一息的又八,看也不看一眼。
〃朱实!〃
回到树下,仰头朝树梢喊着:
〃朱实,下来……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快下来……我已将你养母的丈夫杀死了。你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但树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茂密的松叶,树上一片漆黑,以致无法看清楚。最后,小次郎只好亲自爬到树上查看。
〃……〃
朱实不在树上。不知何时,她已逃跑了。
〃……〃
小次郎索性坐在树上凝视着前方。置身于松涛中,猜测逃跑的小鸟的去向。
〃为什么这个女孩那么怕我?〃
小次郎无法了解这点。因为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了。虽然他承认自己示爱的方式过于激烈。但却没察觉到自己爱人的方式跟别人有多大的不同。
对女性来说,如果想知道小次郎的爱法和一般人的爱法有何不同,从他的刀剑便可以看出这方面的性格来,换句话说,注意观察他使刀的方法,就可窥见一二。
话说小次郎是在钟卷自斋身边长大的,学习剑法之时,被称为鬼才或麒麟儿。当时,大家已看出他的武艺异于常人。
一言以蔽之,小次郎的〃韧性〃很强。其刀法的〃韧性〃是天赋的。敌人越是强劲,他的〃韧性〃也就越强。
当然,时下的剑法、武术并不在意使用的手段,所以即使再怎么卑鄙,也不会有人认为这种手段不够光明正大。
〃如果被这家伙缠上就惨了!〃
尽管有人如此地畏惧,但是却没有人说小次郎的刀法卑鄙。
譬如,他年少时,有一次被平日与他不和的同门师兄用木剑打得卧倒在地奄奄一息。而那位师兄见此光景,后悔出手过重,便喂他喝水。苏醒过来的小次郎,猛然站起身,用师兄的木剑将师兄打死。
只要打输了,他就绝对忘不了那个敌人。不管是在黑暗的晚上,或是对方如厕、睡觉的时候,他都会伺机加害敌手。那时的武术尚未有所规定①,所以同门的人很少谈及他这种异常的〃韧性〃。
他经常自称:
〃我是天才!〃
这并非他夜郎自大的想法,连他的师父自斋及师兄一刀斋都这么认为:
〃他是天才!〃
回到岩国故乡,每天到锦带桥旁,锻炼砍燕子的自创独门功夫。所以更有人称他为〃岩国的麒麟儿〃,他也以此自负。
但是,这种剑法的韧性,在情场方面,应该如何呈现才适当,谁也无法知道。而且,小次郎自认为这是两回事,因此,朱实因为讨厌他而逃走,他认为真是不可思议。
小次郎突然发现树下有人影晃动。
那人好像没察觉到小次郎在树上。
〃啊!有人倒在地上。〃
那人走到又八身旁,弯下腰来看看又八的脸,最后说道:
〃啊!是这家伙!〃
那人非常惊讶,说话的声音大得连树上都听得到。原来是手持白木杖的行脚僧。他仿佛想起什么事,急忙卸下背后的方箱,喃喃自语道:
〃真奇怪啊!既没有被砍杀的痕迹,身体也还温热,为什么这小子会昏倒呢?〃
他自言自语,并抚着又八的身体。最后,解下自己腰间的细绳将又八双手反绑。
又八已奄奄一息,完全没有抵抗。行脚僧将又八捆绑好之后,膝盖抵住又八背部,在又八的心窝处运气。
又八终于发出了〃唉!唉〃的呻吟声。行脚僧立刻像提整袋地瓜般将又八提到树下,并用脚踢他。
〃起来啊!给我起来!〃
又八到鬼门关走了一回,尚未完全恢复意识,犹如在梦中,他跳了起来。
〃对了,这就对了。〃
行脚僧看了相当满意,接着又将他的身体和双脚绑在松树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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