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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有件要事要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赶到中京,找客栈住了,直等到七月初一。大奥野一大早就带蝉春到圆觉寺西南的宝塔下等。从早晨一直等到中午,又等到太阳偏西了。蝉春终憋不住,问大奥野:“你到底在等谁呀?”
大奥野说:“要等的人,我也没见过。只听我哥说,她叫白散,是个很好的姑娘。”
“白散?”蝉春道,“她不是独奴可的妹妹吗?”
“你认得?”大奥野问。
“怎么说呢,反正我也没见过。”于是,蝉春把他与白散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有这么巧,看来我们真是缘分呢。”大奥野说,“蝉春,我哥敖卢斡让我把翡翠镯子交给白散,他说每月初一到此约会的,我想我们能等到她。”
他们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尼姑站在他们背后,全神贯注地听他们对话。她就是白散,她四处找敖卢斡,当她得知敖卢斡已被皇上赐死的时候,她绝望的出家为尼了。
她走到大奥野和蝉春面前,问:“你们要找白散干什么呢?”
“方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大奥野很惊讶,“你问这个做什么呐?”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白散呀。”
“是嘛!”大奥野和蝉春听了非常惊讶。
“我怀念敖卢斡,每逢约会的日子,我都会来此走走。”白散说。
“你能把两只手臂伸出来让我看看吗?”大奥野说。
白散把两只白净的手臂伸在大奥野面前。大奥野一眼就看到了那只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大奥野赶忙从怀里摸出另一只,亲自为白散带到空腕子上。
她把敖卢斡的嘱托哭诉了一遍,白散也边听边哭泣着。
末了,大奥野说:“哥哥说,如果你还爱他,就每年替他为母亲烧炷香吧。”
白散哽咽着说:“何用每年,今后,我每天都会烧香为他们母子祈祷,直到有一天,我也随他们去了远方。”
就这样,他们与白散洒泪拜别了。
再说阿骨打,自送走了蝉春夫妇,了却了一桩心愿,心里无比舒畅。
有独奴可陪伴在身边,阿骨打在白水泊度夏很高兴。但这种愉悦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六月十五日,阿骨打觉病了。他几乎不敢喝酒了,肚子胀疼的厉害。他想起他的前辈们。他并没有太在意这病,他要赶回皇帝寨,和臣子们商讨该怎样治理这个新国家。临行,对军旅作出了进一步的安排,命粘罕为都统,斜也、斡鲁为副都统,驻军云中,用以守护边境,并准备交割云中事宜。
回走了二十多天,到达一个叫斡独山的地方,阿骨打觉出了病情的严重,阿骨打知道自己的病不会好了,不一定能坚持到皇帝寨。于是令人速去叫弟弟吴乞买前来迎驾。
七月,驻扎在牛山。
八月初一,移驻到浑河北,进入原辽上京地界。吴乞买赶到,率百官拜谒阿骨打。
此时的阿骨打,已经病的不成样子,在侍卫和独奴可的扶持下,阿骨打勉强地坐在椅子上,接受朝拜。阿骨打说话的气息很微弱,但依然能透出他的刚强。弟弟吴乞买紧握阿骨打的手,在默默地流泪,臣子们也都在饮泣。
阿骨打吃力的交代了,他要把帝位禅让给吴乞买。他嘱咐吴乞买要做个好皇帝,要与周边国家搞好关系。尤其要和大宋朝交好,千万要把云中交割与宋朝。阿骨打死后,吴乞买当政,由于平州张觉引起的种种磨擦,有人企图改变这一规定,吴乞买不同意,说这有违先帝遗命。但终没能抵制住粘罕等重臣的鼓动,大举进攻中原,这是后话。
阿骨打除了叮嘱吴乞买要做个好皇上,还叮嘱他,要善待你的嫂子,尤其是年轻的独奴可。独奴可早已脱去戎装,由于日夜守护在阿骨打身边,她敖困得面容憔悴,听了阿骨打断断续续的话语,她的泪水也在不断的滴落。
此外,阿骨打临终,还特意叮嘱吴乞买要善待汉人枢密内相杨朴。
就这样,他们不得不兼顾阿骨打的病体,开始缓慢的往回赶路。
八月二十八日,阿骨打再也不能躺卧在舆辇中,他示意舆辇停下来,让人们把他扶坐到外面,初秋带有凉意的空气让他很兴奋,赭白马跟在舆辇后,见了主人,不禁“咴咴咴”地叫了两声。
阿骨打听了,瞳孔散射出异样的光彩,他望着远处的高山,近处的河流,面目变得异常的生动。他的目光眨也不眨的向东北方眺望着。他是想起儿时在阿勒楚喀的按出虎河水里,和同伴无忧无虑的嬉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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