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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感到震惊。这时,他相继看到曾一度被阿骨打扣押的使者。接着,又看到阿骨打派来的使者赛刺带来的书信。内容依然是还我叛人阿疏,方可言退兵之事。黄龙府已被攻破,所以再没提迁黄龙府于别地。这些,显然都是借口。阿疏还与不还,始终陷入僵局。众所周知,如果此时交出阿疏,就等于公开向女真服软。事虽不大,但辽是决不会就此作出让步的。而女真偏偏就是咬住阿疏不放,这让天祚帝很是挠头。
就在这时,金兵将领粘罕,又给天祚帝写了信来。佯为悲哀之词,实则公开挑衅,等于向辽下了战表。这无疑是受了阿骨打的指使,天祚帝这才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怒,暴跳如雷的颁下诏书于京、州、府、县。诏书措辞强硬,历数女直罪恶,其中有“女直作过,大军剪除”之语。
下诏前,天祚帝率北、南诸大臣,到木叶山及太祖陵前,杀了青牛白马,祭告了祖宗、天地和日神,这才下诏征讨。
谁来剪除?诏书当然少不了要京、州、府、县速速征兵。
辽制,凡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皆在征兵之列。每征兵一人,还要带马三匹,打谷草,守营铺还各需一人。一人当兵,要有两个后勤,就等于征了三个人。此外,人铁甲,马鞍鞯,马甲皮铁,视家境,要量力准备。其次,还要备弓四、箭四百、长短枪、斧钺、小旗、锤锥、火刀石、马盂。除此之外,还要自备口粮,炒米一斗,炒袋几只,拴马的绳子二百尺。
所有这些,足令让京、州、府、县忙得鸡飞狗跳,叫苦不迭。
加之朝廷传令官,持着金银鱼符牌,飞马传诏,往来穿梭于各地,弄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历时月余,终征得大军百万余。
这回,天祚帝要亲点将校。他令驸马萧特末,林牙官萧察刺统揽骑兵五万,步卒四十万,亲军七十万,又选勋戚大臣,充行营兵马都统。
还要从诸军中,选出兵马犹精锐者三万人,为护驾军;又选骁勇三千为先锋军;再选剽悍百人为远探栏子军,作为刺探军情的侦察兵;另外,还要从各军各部抽五至十人,合为一队,别立将领,称勾子军。以便上传下达,勾取兵马之用。
这些招数,都是先帝传留下来的卓有成效的治军克敌的法宝。
所有这些,安排停当。天祚帝还要请巫祝进行占卜。
那巫祝披头散发,缁衣跣足。手持一羊琵琶骨,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膝跪地,把事先准备好的艾蒿叶子和一小捏干马粪,放于琵琶骨上,用火石打火点燃。如果,能把琵琶骨烧穿,则宜于出兵;否则,便须按兵不动。那巫祝终对天祚帝露出了笑意,因为他高举起的羊琵琶骨,已明显被烧穿,不断的从中间漏下零星的火焰。
占卜大吉,天祚帝这才身服甲胄,率诸将用公,母鹿祭祀三神主,即先帝、道路、军旅。
祭祀完毕,将一死囚犯人,捆绑到一根柱子上。这柱子就立在军队前,天祚帝令众将士乱箭射死那囚犯,囚犯集箭如猬,就连身后的柱子也几无插箭之处。这叫射鬼箭。回师的时候,射鬼箭的靶子则是用俘虏的敌谍报人员。这也是先帝立下的规矩。
射鬼箭结束,这才击三通鼓,大军在猎猎旗帜的导引下,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羽林军、控鹤军、神武军、雄捷军、骁武军……依次进发。队伍又历时月余,方来到辽阔的松嫩平原上。队伍蜿蜒蠕动,犹如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长龙。这就是天祚帝,种地没有摆弄犁杖的时间长。直到十一月末,方通过结了冰的鸭子河,与先遣部队会合。
辽军带数月粮,期望此役必剿灭女直无疑。
这时,迎战的金兵,就驻扎在叫作肴刺的地方。
金军之所以在肴刺驻扎下来,完全是由于阿骨打听取了多数将领的建议。以阿骨打和粘罕等人的意见,趁天祚帝的百万大军,立足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也是连续的几个胜仗,滋生出来的盲目轻敌的情绪。以撒改、斜也为代表的将领,一致劝说阿骨打:“辽军百万,其锋未易挡。我军远来,人马疲乏,宜深沟高垒以待。”阿骨打这才采纳了将领们的意见,在肴刺驻扎了下来。
当得知天祚帝的百万大军已近,并且在距金军仅三十里处,也驻扎了下来,同样,采取了深沟高垒的策略,开始与金兵对峙。
对峙了数日,阿骨打觉出事态的严重,他们并未带那么多的粮草,如果撤退,敌人掩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能退到哪去?退到阿勒楚喀吗?那么,敌军也会追到老巢。思来想去,阿骨打还是要向敌人发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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