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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以为自己用错了成语,微微红了脸:“我说得不对么?那该用什么?总不会是守身如玉吧……”
裴启旬被她逗笑,在她脸上亲了亲,温柔道:“是啊,本王为你‘守身如玉’,你该怎么回报?嗯?”
她最受不了他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暧昧地反问,那一声几乎勾去她的三魂六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搂住裴启旬的脖子,主动去亲他。床笫之间,自是一番旖旎风流。
两人说开了之后,就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城澄后来就减少了去奕王府的次数,可有一次赶巧,正好遇到奕王酒醉,就发生了奕王对皇帝所说的事情。裴启旬听南慧说了这件事后,城澄怎么拦都拦不住,直接冲到奕王府,狠狠地打了奕王一拳。都说打人不打脸,裴启旬却不顾忌,那一拳之用力,几乎要废掉奕王的一只眼睛。
城澄他们好不容易把人劝回府,她拉住他的手,正要说话,却听荣王道:“本王不觉得自己做错。”
“我没说你错了呀。”城澄嘟起嘴,在他手上轻轻吹了吹,“打得那么狠,手疼不疼啊?”
他本来紧绷着一张脸,听她这么说立即便破功了,笑得无可奈何。他自诩看人通透,可是城澄这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他可真是捉摸不透。或许这正是夫妻间相处的乐趣,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结合在一起,因为不能预测对方的行为,永远给予对方未知的喜悦和惊奇。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同她解释:“这一拳不光为你,也为本王,为我们的儿女。”
城澄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您是想……借机除掉奕王么?”
荣王并不否认:“这几年来,老四就像扎在兵部的一根刺,一直试图与本王分庭抗礼。他年轻有为,又有外戚支持,如果不是伤了腿,只怕更加难以对付。就算是如今,三弟对他的倚重和信任还是远远多于本王。不除老四,本王这一步棋就走不下去。”
☆、第67章 女儿
第六十七章女儿
就这样,这件看起来有辱王府家风之事,荣王并没有让人压下去,也没有刻意宣扬,只是让其自由发展。他则开始大刀阔斧地在兵部动作起来,极力排挤老四,且以“正当的理由”不让皇帝起疑。等到延祚七年开春的时候,兵部与京城内外驻军的调防,已基本由裴启旬掌控。
皇帝眼看着荣王发泄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和稀泥。过年前停朝的那一天,把裴启旬和老四都叫去乾元殿,兄弟三个一起用了顿午膳,且算握手言和。裴启旬走后,老四表示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再在兵部看裴启旬的脸色,皇帝就把他调去了刑部做尚书,也算升迁了。
停朝之后,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新年大宴。城澄早已准备妥当,盼着进宫见女儿的那一天。
昭祉命大,两年前的那场疫病妍嫔宫里死了不少人,她一个小女孩儿却顽强地活了下来。过了年,她就满五周岁了。小姑娘伶俐又可爱,据说很是得皇帝喜欢。
城澄逢年过节去看她,每回都要感叹生命的神奇。那么小一个娃娃,从她肚子里出来,这么快就长大了,窜得那么高,实在不可思议。每次她回到家,就向裴启旬眉飞色舞地比划,他笑着看她,说她怎么还像是个孩子。没办法,儿女都不在身边养着,提高不了多少她作为母亲的自觉。
有时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都觉得这府里太空荡,甚至动过保养别人家孩子的念头。但说来不是好笑么,明明自己有孩子,为何要养别人的孩子呢。
荣王却觉得可行,分析给她听:“怀怡走了之后,长公主府形同虚设,愿久就被接回了宋府。宋行霈将妾室扶正,她便是愿久的继母。让她来抚养愿久,委屈了这孩子。”
长公主怀怡,也在两年前的那场天灾中去了。留下一个她和行霈的独女,因在族中行九,又生于九月初九,故而取名愿久,取“但愿人长久”意。可惜愿景成空,愿久还不到两岁,长公主便撒手人寰。
城澄这几年虽和行霈渐行渐远,但他们当初的诺言仍旧作数。他是她孩子们的干爹,她是他孩子们的干娘。且不说她与行霈的关系,光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城澄便对愿久多有怜惜。
长公主是个好人,生在皇家的金枝玉叶,待人接物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她和行霈过去那么好,荣王都颇有微词,对行霈有所不满,长公主却从没说过她什么,这些城澄一直记得。
只是要养行霈的女儿,他能乐意么?就算行霈乐意,荣王就不膈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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