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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痛,松开了清宁。
清宁把旁边釉瓷的花瓶举了起来,朝跑过来的四人摔了过去,然后拔腿就往里屋跑。
花瓶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赵妈妈与陈妈妈没有想到清宁看着娇娇柔柔的,却不想有了身孕还如此利索。
两人高大壮实,肩宽腰圆,紧紧追着清宁。
清宁一脚踏在太师椅上,爬上了大开的窗户。
刚爬了上去,一双手就抱住了她的脚。
到底是在侯府里生活了生活惬意的日子,又有了身孕身体远没有当时在庄子养病那两年那般利落了,清宁攥住窗沿,死紧地蹬那攥住自己脚的雪兰。
“世子夫人。”
清宁随声看去,玉簪跌跌撞撞地往里奔,没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玉簪。”清宁见着玉簪满脸的血迹嘴里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往外涌,叫了一声。
玉簪随声,看向趴在窗台上的清宁,焦急地喊道,“世子夫人,您快跑啊!他们,他们要害您。”
“玉簪。”清宁尖叫了一声,用劲了全力使劲蹬着雪兰。
雪兰却是忍着痛,紧紧地抱住了清宁的脚。
“世子夫人,快。”玉簪伸出了手,终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世子夫人。您就乖乖会喝了这药吧。”赶过来的赵妈妈抱住了清宁的腰,张妈妈掰着她抓着窗沿的手。
呼呼的风声,胸膛里砰砰跳的心跳声,四月的微风,本应是温润柔和的,此刻清宁却觉得是如刀子一般吹在脸上,看到倒在血泊中没了呼吸的玉簪,连同心也跟着钝钝地痛。
身后的三人合力把清宁从窗台上攥了下来。
清宁看向两位妈妈,厉色说道,“你们两个作死的奴才,我肚子里怀的是宋家的长子嫡孙,你们居然敢奉了那歹人的令害我?还居然说是母亲的意思?”
“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赵妈妈表情不变,并没有把清宁的话放在心上。
“真是一群废物。”
“妹妹救我。”清宁心里一喜,扭头望着院子里走进来的沈清雨,大声喊道。
沈清雨微顿了下脚步,朝着清宁嫣然一笑。
赵妈妈三人顾不上那么多,三人拖了清宁去了外屋,把她按在了软榻上。
“妹妹救我。”清宁看着沈清雨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呼救道。
“你去帮忙!”进了屋,沈清雨说出来的话,让清宁如晴天霹雳。
沈清雨身后的丫头走了过来,与雪兰一起紧紧地抓住了清宁的手,与陈妈妈一起把清宁按在了软榻上,三人一起紧紧地禁锢了她。
赵妈妈把刚搁在桌上的药舀了过来。
“我来。”沈清雨伸手接了赵妈妈手里的
“妹妹!”清宁脸色煞白地看向沈清雨。
赵妈妈走了过来,一手揪住了清宁的头发,稳住了她的头,一只手捏住了清宁的下颌,一用劲。
沈清雨笑靥如花,勺子在碗里搅拌了搅,一勺一勺把黑色的药汁往清宁的嘴里送。
只待那一碗的药都喂完了,禁锢住清宁的四人才松开了手。
“两位妈妈辛苦了,你们都下去吧,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也一场,我送送她。”沈清雨笑着对赵妈妈与陈妈妈说道。
“是。”赵妈妈与陈妈妈就躬身退了出去。
痛,很痛。
心窝似是有刀子在绞似的。
痛得连呼一口气都痛!
清宁扶着软榻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往外跌跌撞撞地走去,趴在门口干呕了几声,满口的腥甜,却是一口都吐不出来。
“姐姐,还是不要折腾自己了。”
清宁扭头,狠狠地看向沈清雨问道,“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是你——沈清宁。”沈清雨咯咯直笑,鄙夷地看向清宁,“你虽顶着兴安侯嫡长女的名,可你却不过是一个dang妇的女儿,竟然也敢高攀建安侯府的府邸?若不是当年你与子逸哥哥的亲事是皇后娘娘赐的,你能进得了侯府的门?”
“当年你就该与你那个yin荡,下、贱,无、耻的母亲一起死。”沈清雨愉悦地看向清宁说道,“想必你也不知道,你那母亲是怎么死的吧?”
母亲怎么死的?不是自缢身亡?
腹痛如绞,胸口血气汹涌,清宁忍不住往外呕了一口血,狠狠地看向沈清雨,问道,“母亲她。”
“啧啧,这挡了别人的路,自然是要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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