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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住下后,韩霜陇便向朱晨桓道:“我们会在沧郦城修整两日,公子这两天可以在沧郦城内自由行动,但边境民风多为彪悍,所以若公子遇到不平事,还望能忍耐一二,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晨桓向韩霜陇点了点头,笑道:“镖头自不必担心,虽然我出生于世家,却也不是那毫无一点生活经验的纨绔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该忍则忍,不忍再说,这些事已经熟捻于心,不会给镖头徒惹麻烦的。”
总镖头韩霜陇闻言,深深地看了朱晨桓一眼,便也不再说什么,待韩霜陇离去后,朱晨桓才转头向红鸾道:“溜一圈?”
红鸾身着一袭青衣长裙,抱着洁白若雪的小兔子皓月,胸前波涛汹涌,在皓月小爪子不经意间触碰下,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瞧着,朱晨桓都担心红鸾的衣服会不会被另外两只小兔子给撑爆。
红鸾瞧见了朱晨桓的神色,还有朱晨桓那一双手掌在空中做挤压状,羞得她俏脸瞬间绯红起来,不由得嗔道:“殿下,你又取笑奴婢了。”
朱晨桓捏着鼻子扬起了头,笑道:“红鸾,你不知道娇羞时候的你诱惑更大吗?要是哪天本公子忍耐不住,吃了你,那你可就没处哭了。”
“殿下,如果那样的话,红鸾估计也是笑着流泪的。”
红鸾妩媚一笑,声音幽幽,如怨如诉,朱晨桓见状,便再也无法调笑红鸾,反而是自己落荒而逃了。
出了客栈,走在沧郦城的街道上,听着熙来攘往的小贩的叫卖声,看着脸上都透着股喜意的沧郦城百姓,朱晨桓只觉得恍若隔世。
自己三年游历的最后一站就是沧郦城,他还记得自己曾率领一千厉风军去突袭边境风云军大营,厉风军沧郦城守将赵拓仁三矛破城门,自己连珠双箭斩军旗,气的敌军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想来,当时的自己是否也算意气风发过?
他也记得安全第一的沧郦城太守邓洗池,此人胆小如鼠,事事以安全为第一原则,担任沧郦城太守以来,没有过任何功绩,可自己回到石玉城后,却是向朱义天夸赞邓洗池。为何?石玉国边境力量本就薄弱,数年来硬扛风云军大军压境却不溃败,便已是功。
更何况赵拓仁强势主兵,邓洗池胆小主政,两者又何尝不是彼此互补的搭档?就因为他们二人,沧郦城才能洒满鲜血却不破!
而记忆最深的,则是大唐老猪是在这里与他辞别的。如今已经半年有余,也不知道老猪现在如何?他过的还好吗?他有没有又胖了一些?他还是那样腼腆吗?他的史书又写的如何了?
朱晨桓拿出了一个手绢包裹的布囊,打开手绢,里面是一根已经干枯的枝条,朱晨桓双眼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继而变得愈加温柔。
红鸾眼尖,一下子就发现这根树枝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柳树枝条,她第一次见朱晨桓流露出此种神情,有温柔,有感激,有怀念,很复杂,却也很坚定。
朱晨桓瞥了一眼不断偷瞄的红鸾,嘴角习惯性的翘起,他很小心的将树枝再次包裹,同时说道:“一年前,那时的我还在外流浪,混的很凄惨,连顿饱饭都吃不着,更别说及冠束发了,后来和我一起的一个胖子说殿下,你已经成年了,不束发不成体统啊。“
“我就说,咱俩浑身上下你看看哪个零件值钱卖了得了,买了好些的物件给我束发?谁知那老猪上下瞧了瞧,却是一阵摇头,最后他脑瓜也是突然灵光起来,就在身旁的柳树上折下了一根树枝,他说金银铜玉什么的都未免太世俗气了,像本太子这样的天地间的宠儿就应该取之天地才对,于是我就被他骗的用这根柳枝束了好几个月的发,偏偏心里还觉着自豪,你说本公子是不是穷的傻了?”
朱晨桓说的时候情绪不经意间高昂起来,嘴角越翘越高,最后竟然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跳了几下,看的一旁的红鸾有些错愕,同时又有些为朱晨桓感到心疼,朱晨桓乃是一国最荣华富贵的太子啊,在外人眼中都是那种鲜衣怒马出门宫账相迎的人物,可谁又知道身为太子的朱晨桓却吃过即便一些乞丐都没有吃过的苦呢?
逃命、乞讨、骗人、掏鸟蛋,就连成年束发的时候,都只能拿一根柳枝来,这哪里该是一国太子该有的待遇啊?
只是朱晨桓却不感觉自己过得有多苦,他也不能说自己有多苦,这就如同你是一个饱汉子和几天没吃饭的乞丐说饭菜太油腻一样,朱晨桓的身份,注定他只能说好,而不能说苦。
歪头瞧见红鸾发红的眼眶,朱晨桓不由得苦笑道:“你伤心个什么劲啊,本太子也就和你说说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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