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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一个落空,俏臀不慎撞上板凳;板凳承受不住突然的压力瞬间裂成两半,木块的碎屑刺入她的掌中,亦刺进她落地的臀部,人也跟着昏厥过去。
暖阳倾泻于内房的木床上,云丹书正与雪残对弈。
“唉!此局你又赢我五个子儿了。”云丹书轻叹一声,心中深感佩服。
雪残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深潭般的黑眸直视着他,从未施过脂粉的两颊略带些许苍白的病容,却不失其娇弱的柔美,细细的黛眉犹带一抹轻愁,着实惹人爱怜。
“雪妹,可否请教你的棋艺是由何人传授?”如此才艺双全不可多得之女子,世间少见啊!
无师自通。
他挑起一道眉。“哦?”
其实也不能算是无师自通,雪残时常阅读书籍、观察他人对弈,久而久之自然学会了棋中世界的奥妙。
“原来如此,吸取他人的经验增广自己的知识,怪不得棋艺精通!哈哈!”他忍不住讚赏她的聪慧机智。无人从旁教导她棋步如何行走,她却能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灵活运用观来的棋法!
真看不出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竟内涵与才情兼备!
她靦腆一笑。云大哥谬讚了,小雪怕是承受不起哪!
云丹书见状,不觉开怀大笑,健朗的笑声散播整个房间传到房外的厅堂。
云大哥少取……写到一半,微红的脸蛋面露苦色,楷笔自她手中掉落,弄髒了雪白的衣裳。
“雪妹!你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是吗?”云丹书担忧地查看她包裹着白布的双掌,发现又渗出血、染红了前一个时辰才换乾净的白布。
“毋情!把药……”才转头正要朝外头喊,发现毋情早已提着药篮子站在旁边,他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毋情因担心而频频望着她的神情。
见他尚未动手,毋情微愠。“光瞧我做啥!?还不快替她上药!”他也不是傻瓜,当然注意到丹书眼中的玩味,因此赶紧收回视线藏住心绪。
云丹书皱皱眉,不悦毋情将真正的情感放在心底,正欲开口之际,早已躺在床上的佳人传来呜咽声。
算了,先处理雪妹的伤口要紧,至于毋情的事,稍后再说吧!他心忖。
丢开鲜红的白布,血水汨汨地流出,原本抹好的药粉全陷进绽开的皮肉中,令人瞧得触目惊心。
“看样子是伤口裂开了。”话罢,云丹书瞄了床边的棋盘一眼,愧疚感顿然而生。
掀开篮盖,一股特有的药草味隐隐散出,云丹书从瓶瓶罐罐中好不容易找着一瓶药罐子,盖子一打开,一股酸辣的辛味扑鼻而来。
雪残闻到那股味儿,惊恐地瞪着云丹书,然后挣扎着想坐起身。
“毋情,帮我按住她。”见毋情毫不考虑就动手制住她,云丹书心里有了底。
“忍着点。”云丹书安抚道。
随着辛辣的药粉抹在裂开的伤口,她痛苦万分,想叫又叫不出声,泪水扑簌簌地直落像是下雨般。
“别哭,忍着点,痛苦马上就过去了。”毋情温柔地安抚她。
这句话轻得有如一阵和风飘过般,似是自语,又似是在对某人说,语气温柔得不像他一个粗野汉会说的话。
由于痛苦万分,雪残压根儿没听到他的话,倒是云丹书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毋情当真对雪妹有情。他收起药罐子暗忖。
突地脸色一变,毋情刚毅的面容回复冷色,温柔已不复见,他冷冷斥责道:“有伤在身不好好躺着歇息,偏偏要对弈,怪不得伤口会裂开,活该。”冷箭射下,毋情说得淡漠无情、话中带刺。
呜咽声突然停止,雪残也跟着不再挣扎,她颊上挂着两行泪滴,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沉默,引得云丹书自责不已。“这不能怪雪妹,是我提议要对弈的,除了想知道她的棋艺之外,也想为她解解闷。”
对于毋情的态度急速的大转变,他是带着两分怒气、三分纳闷,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又回复本色了?
“错不在你在她,你提议,她为何不拒绝?”毋情的目光冷冷扫向一旁沉默的雪残。
“是我的错!我是个大夫,我居然如此罔顾伤者的伤势,并要求和她对弈,雪妹会伤口裂开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基于愧疚感的作祟,敲得云丹书万分沉重。
“说了不是你的错就不是你的错,你自责个什么劲儿!”
毋情的大吼也惹得云丹书火了。“你的意思是说,全都得怪雪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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