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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待。
她是一只鸵鸟!他一直都知道。
当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是不想面对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抿唇,低头,而后转身走开。她一直就是这样解决那些自认为无能为力的人和事的,不是吗?可是,这一次,她打算要逃多远、避多久?
从荷花池回来之后,他在教室里看不见他,心中的那分恐慌便开始无限制地蔓延开来。各种各样的猜测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飞转,她会不会休学?会不会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这才发觉,她在他心目中竟然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这才后悔,为何没有早一点意识到这些?
如果,他肯早一点面对,早一点承认,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然而,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不论她要作出何种决定,他都应该还是来得及阻止和改变的吧?
他不由得看了看勾在掌心里的手机,现在是八点而她,还没有出现。
整整两个小时了。
信心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动摇,惶惑与恐惧交相煎熬,令人崩溃。
他的手指不由得按下了那个已烂熟于胸的号码。
“喂?”活筒里传来夏小汐特意压低的不胜其烦的声音。
凌浩然的嘴角勾出——抹微笑的弧度,口气坚定而有力, “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在你家门口,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我再等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如果还不来,我就到你家楼下叫你。”话说完,他立刻挂上电话,不给她思考的空间。
然后,他继续安静地等着,认真地计算着时间。
果然,夏小汐在五分钟后气急败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系在脑后,有些皱皱的家居衫外面随便套了—一件外套,看起来是走得很急的样虽有些狼狈,却别具温馨动人的感觉:他眼神一动,亮得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小汐的口气十分恶劣。
他最后那通电话,摆明了是威胁,然而,可恶就可恶在,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今晚的月色——”本来想得好好的说辞,却在见到她的一刹那咬到了舌头,于是,脱口而出的变成最烂的陈词。
“嗄?”他又在搞什么鬼?她的脸上已经不单单是诧异。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她叫出来,难道仅仅是为了看月亮?还是,这其中又包含了什么阴谋?
她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换上—副无动于衷的冷漠,自卑的极限就是自傲,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他懊恼地吸一口气,寻回几分往日的淡定从容,“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夏小汐。”他耐着性子,直直地对视着她的眼,说: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其实,我不是——那件事——我不是故——”
“那件事?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我跟你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她挑眉反问,双手却下意识地拉紧了外套,仿佛是拉紧了坚硬的壳:
他微微皱眉,她又在逃避问题了,就是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
“好了,就算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呢?”他急了,扳住她的肩,不让她躲藏,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不肯好好听他说?
什么叫做算是他的错?她皱着眉,恶声恶气地打断他的话: “你不是老大吗?大家不是都听你的吗?你能犯什么错?我又能想你怎么样呢?”
她的态度是那样多刺,那样不悦,令他心头一阵烦躁,思维纠结混乱成一团。
“你一定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紧憋的闷气在四肢百骸乱窜,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我怎么敢?”他搞清楚了没有?是谁拉着谁吵架的?带着一种任性和脾气,她转身要走, “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不准走!”他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她嫌恶地想甩开,就是这样了,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在强迫她,威胁她。
凌浩然不管她的抗议,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难道一个人就不能犯错吗?你难道就从来没做过错事?”
从来没有做过错事?不,她的错事是做得太多夏小汐觉得胃抽筋得厉害,她毫不客气地瞪视着他,不再像一只鸵鸟,倒像是一只生满尖刺的刺猬,“我告诉你,凌浩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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