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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虎门,才是长洲要塞黄埔岛;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黄埔岛素有广州第二门户之称。
黄埔岛离省城广州不远,消息灵通,便于接受新思潮;黄埔岛避开了闹市的喧嚣和灯红酒绿的诱惑,便于坐下来训练、读书;黄埔岛有海上运输之利,便于接受来自海外的军械弹药;另外,黄埔岛上还有现成的原广东陆军学校和海军学校的校舍。于是,黄埔军校酝酿之初,军校筹委会的廖仲恺、邓演达等经过反复勘察,感到这里是块理想的办校之所,便报请孙中山同意,将黄埔军校的校址选在了这里。
创办黄埔军校,是孙中山接受苏联援助,总结汲取过去的经验教训的结果。早在1921年12月,孙中山在桂林会见了共产国际代表马林。马林向他提出了两点建议:第一,中国革命要有一个联合各阶层尤其是工农群众的政党;第二,要有革命的武装核心,要办军官学校。孙中山听了深受启发,表示完全赞同。过去,他手中没有自己的军队,依靠军阀打军阀,总是遭到军阀的欺骗,最后归于失败。尤其是陈炯明的叛变:更给他以相当大的刺激和教训。马林一席话,使他茅塞顿开,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创办一所革命的军校,培养军事人才,从而建立起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革命军队。
一开始,孙中山委托他所信任的廖仲恺、蒋介石负责军校的筹建工作。孙中山选择这两人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当时,人选不少,他荐者,自荐者,不乏其人。孙中山经过分析认为,廖仲恺对革命忠心耿耿,又有海外背景,善于筹财理财,军校的筹建无论如何离不开这两点。至于蒋介石,孙中山一直是把他看作军事人才来使用的。先一年他派蒋介石秘密访俄,就是有意让蒋介石向俄学习军事问题。至于蒋介石的忠诚,孙中山也是满意的。永丰舰上的鏖战,蒋介石冒死应召前来相助的举动,令孙中山极感宽慰,并给孙中山留下了深刻印象。蒋介石在孙中山心目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重要了。事后,孙中山曾主动书赠蒋介石一副对联:“安危他日终需仗,甘苦来时要共尝”。这是孙中山早年书赠他在同盟会时期的主要助手黄兴的对联,拿来再赠蒋介石,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①
1924年2月6日,黄埔军校筹备处在广州市南堤2号正式成立。孙中山任命蒋介石为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长,委任廖仲恺为大本营秘书长,协助筹划军校开办事宜。然而,令孙中山失望的是,蒋介石虽然名为军校筹备的主要负责人,工作却并不积极,军校的筹备主要靠廖仲恺四处奔走。筹款是最大的难题,廖仲恺拿着孙中山的批款条去找把持市政的军阀刘震寰、杨希闵,往往是吃了晚饭就去,深更半夜才能回家,只有幸运的时候,才能拿回几千缺钱。夫人何香凝开始还表示奇怪,问廖仲恺何以天天这么晚才回家,廖仲恺叹口气回答:“你哪里知道,我一晚上都要坐在他们抽鸦片的床边,等他们过足了瘾,高兴了,才能要一点钱回来!”像这样屈尊和艰难的筹备工作,蒋介石是不愿意干的,甚至到了2月下旬,他由于对孙中山不让他过问党务和军政大事的安排不满,竟然借口经费拮据,下了停办军校的命令,自己辞职撂挑子回浙江老家去了。当时,蒋介石的英文秘书王登云来到筹备处,突然宣布了蒋介石的停办命令。筹备处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提出质问。王登云避开正题说,现在蒋委员长已经离开广州,军校不办是肯定的了,没有什么好议论的,筹备处马上解散。委员长走前交代,参加筹备处的同志,一律发给遣散费。接着,他从皮包里拿出名单念起来:“邓演达先生二百二十元,王柏龄先生二百元,林振雄先生一百八十元,叶剑英先生一百五十元……”邓演达对此很不理解,立即去请示廖仲恺,不巧廖仲恺去了香港。等廖仲恺返回广州,听说这个情况后,立即到筹备处召集大家开会,说办黄埔军校是党要办的,而且一定要办,要求筹备工作照常进行。经过廖仲恺坚持,这才没有让黄埔军校夭折。而蒋介石只是在孙中山、廖仲恺多次发电催促,并且得知孙中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他坚持不归,就将另请高明的情况下,才不得不于4月下旬从溪口返回广州,重新投入了黄埔军校的筹建工作。但此时军校已筹建得差不多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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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潮一(2)
孙中山虽然任命蒋介石为黄埔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长,但校长人选却不是他,而是程潜。程潜,属于###级人物。他学历广泛,参加革命早,曾在湖南武备学堂、北京政府陆军部练兵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以及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系毕业。1905年加入同盟会,回国后直接参加了武昌辛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