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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审判,绝不能姑息养奸!孙文主义学会这一方面做得太过分了!像以前曾发生过学会的林振雄一语不合,竟然开枪打联合会的人,近来又发生了学会的王惠生开枪行凶事件,这已不只是军阀作风问题,而简直是反革命行为了!”
张其雄所说的王惠生事件,是指缪斌、贺衷寒等密谋强击李侠公事件。李侠公是共产党员,接替周恩来担任一师的政治部主任,并且是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机关刊物《青年军人》的编辑。缪斌、贺衷寒对他恨之入骨,密谋将其杀害。不久前在广州大佛寺的一个群众大会上,何应钦应邀出席了大会,但会未开完,他借口有事先走。就在他走后,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出面捣乱了会场,王惠生在“清除共产党”的叫喊声中,朝李侠公开了枪,幸未击中。①
“林振雄和王惠生也太不像话了,的确应该严惩!”一直仔细倾听的汪精卫开了口。关于林振雄开枪一事,他当时接到过报告,曾气愤地要蒋介石、廖仲恺予以严肃处理。廖仲恺撤了林振雄的职,但蒋介石明显地包庇林振雄,不久又对他予以重用。至于王惠生事件,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孙文主义学会的过分之处,岂止这些!”周逸群也愤愤地说,“发展组织,居然以金钱为诱饵,许愿说凡参加孙文主义学会的,每月发给五块钱!”
“确有此事吗?”汪精卫严厉地询问。他见孙文主义学会的几个负责人都红着脸低头不语,断定此事确凿,便感叹着评论道:“耻辱啊耻辱!这是一种政治上的堕落!你们不想想,难道金钱可以买来革命精神,可以买来政治信仰吗?孙总理一再教诲我们,不爱钱,不爱官,惟爱革命。你们用这种方法发展会员,靠不住啊!”
汪精卫说罢,目光炯炯地逼视着缪斌。
缪斌无力地辩解道:“这是以前的事了。”
周逸群揭露说:“怎么是以前的事?就在上周,你们还有人这么做。”
潘佑强不服气地反问一句:“难道青年军人联合会就事事正确,都那么光明正大吗?既然你们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何不公开你们的共产党员身份,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呢?”
李之龙微微一笑:“潘佑强同志,我这个共产党员,瞒你了吗?我可是明码标价啊!”
“你是个例外。我是说其他共产党员,所有的!”潘佑强得意地狠将一军。
“孤陋寡闻!这个问题,我们党不是在‘二大’上已经回答过了吗?潘同志是否没有听大会精神的传达?还是补补课吧!”李之龙话中不无揶揄。
李之龙所说,是指在上个月召开的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关于国共两党如何在党内合作的形式下处理好两党关系的争论。当会议讨论党务报告时,来自黄埔军校的国民党人代表袁同畴发言说:“此次西山会议,彼以###产为号召,其实我们认他只是反革命,绝不是联共与###问题,这是绝无疑义。但我们黄埔军官学校同学,亦有此种争执。”他说争执发生的主要原因,是“有些人总嫌共产派同志进行党务不肯公开,而且没有声明自己是共产党员,因为有此一疑,两方便有许多纠纷生出来了。”怎样消除纠纷呢?袁同畴提出了三条办法:“第一,共产党员加入中国国民党时,声明自己是共产党员;第二,共产党员,要将在国民党内的活动公开;第三,中国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时,要得该地党部之许可。”袁同畴的这个意见,遭到了共产党人的一致反对。毛泽东率先发言,给予了有力的反驳:“袁同志提出这个问题很可讨论。先就第一点说,共产党员绝不怕声明自己是共产主义者。如果怕声明自己是共产主义者,也不是真正共产党了。但是共产党在中国,还算是一个秘密组织,与俄国共产党可以公开活动,情形不同。在中国,共产党一日未能取得法律地位,是不能不秘密的,如在上海,也要声明,便马上要受枪毙了。就第二点说,和第一点也相同:在共产党的友党中国国民党势力之下公开是可以的,但在他处也要公开,就马上要给人解散、消灭,这便足以使国民革命中一部分力量,受一个重大打击,也于国民革命前途是不利的;就第三点说,无论何党,党员出党入党,应有绝对自由,实不必有若何的限制。”大会经过讨论,在所通过的《中央党务报告决议案草案》中规定:“革命的势力集中,为促进国民革命成功之不二原则,所以承认先总理容纳共产党员加入本党,共同努力。”当天的大会执行主席并提出:“至根本解决办法,由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与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解决之。”这个提议经大会表决,也被通过。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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