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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内心。难道我是那么愿意舍己为人,有奉献心的好人么?”
我一边小声的喃喃自语一边把被子盖到头上。相比于研究自己的内心和本质,还是再睡一会回笼觉对我更重要。不过这里并不是被称为学生宿舍的乐土,所以我连这点微小的权利都没有。
“哥哥!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七点半啦!”
诚实的说,这是个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很悦耳的声音。但……如果换成其他的论调,比如‘今天有荷包蛋哦’或许会让我更愉快吧?就现在而言,它只是吵耳的杂音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再五分钟!”
我不满的嘟嚷着,同时把脑袋缩进名为被子的温暖巢穴中。春眠不觉晓,即使稍稍的迟到,老师应该也会谅解的吧?据某些相当空闲的教育学专家研究,春天学生迟到的次数相比其它季节要高出几个百分点。只要将其中小数点后的某个数字划归我专有,就没必要担心出勤率的问题了。可惜美丽的梦想总是不切实际就是了。
“如果你两分钟里还不出来,我就把你的早餐倒进垃圾桶了哦~”
……
所谓的谈判是在双方都有能牵制对方的砝码下才能进行的。作为毫无抵抗力的一方,除了乖乖认输投降外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只好龟速的爬出被子,龟速的下床,一面和睡魔进行抗争一面慢慢的穿衣服,最后飞快的冲出房间,对着要把锅子里的面饼倾倒进垃圾桶的少女大叫:
“我出来了!”
“真是的,身为兄长却不能起到优良的示范作用,居然每天都要靠妹妹才能不迟到……啊,衣服领子歪了!”
将长发在后脑用橡皮筋简单束起来的少女把煎锅放到台子上,接着走过来一边用无法反驳的事实教训我,一边用熟练又快速的动作将皱折的衣领从我的毛衣里拉出来。她端详了一下面前尚睡眼朦胧的兄长后再次下达了命令:
“刷牙!洗脸!马上去!”
‘真是个长辈没有权威的家庭啊。’
我一边在心中感慨一边打着呵欠向厕所走去。但面前这个二十岁的女孩掌握着契关我生死的一日三餐之大计,于是像‘我又没拜托你叫我起床’和‘我是散漫主义者’的抱怨也只好向肚子里吞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的名字叫兰卡迪那,是一名平凡的二十三岁大学生,现在正和妹妹丽丝汀同住在一套狭窄的二室一厅中。由于早年父母双亡,所以在辛劳的学习之余不得不兼差做些奇怪的工作以换取微薄的收入。不过即使自己是这个小家庭中的唯一经济来源也好,却因为缺乏日常生活能力而沦为了被统治阶级。权力的沦丧大到体现在对睡眠时间长短的控制和一日三餐的菜色选择上,小则连扣扣子的顺序,刷牙的效率都尽在妹妹的掌握之中。
比如现在丽丝丁就在门外大声的提醒我:“牙齿的里侧都要刷哦。”
……经历千万年的争斗,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已经临驾到了男性之上。对女权主义时代的来临,我恐怕是全世界体会最深刻的一个。边在心中这样感慨着,我边偷工减料的完成了大部分人在早上必须对自己履行的义务。
“今天又要晚回来吗?”
等到我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后丽丝丁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子上。金钱的缺乏使得牛奶和咖啡都成了奢侈品,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那就大可不必指望面前的盆子和杯子里有超越市值一元人民币以上的食物存在。相当贫苦的生活,如果让那些蜗居在中高级阶段资本主义社会里的慈善家们知道,或许会在慷慨解囊以前就同情得落泪吧?
“没有办法的吧?政府已经决心将下一代弃之不顾,为了能够保障你我将来不至于去扫大街的学费,身为兄长的我只能去廉价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了。”
我这番充满责任感和兄妹之爱的话丝毫没有打动面前的金发少女,反而被嗤之以鼻。
“有看过报纸吗?用金钱来表达自己的关爱可是最低等的哦。如果真的关心自己的妹妹,偶尔也拨出时间来陪我逛街如何?就算是身处和平年代也好,单身的美少女也是很危险的哪。上次又有人找我搭讪,而且一幅决心死缠滥打到底的样子呢。”
“即使是彪形大汉,如果真的要动武,多半躺在街上的也是对方吧?不懂得适时的信赖就不是好兄长了。”
在说着如同早餐一般没营养的话的同时我打量着面前有着‘防狼术皆传’头衔的妹妹。唔……美少女绝对算不上是言过其实,甚至还稍嫌不足够。无论初中,高中还是大学,丽丝汀的书桌和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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