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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少年与凌寒异口同声道。
“郭姑娘,这位是在下的表弟秦煜,昨夜刚从京城来。”来人为他俩相互介绍道:“表弟,这位是郭姑娘,云凤楼的老板娘。”
“老板娘?”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凌寒,下巴眼看就要脱臼。
小凌寒斜睨着他,“大惊小怪,没见过这么年轻的老板娘吗?”莫秦煜愣愣地点头。
“对了,表弟,刚才是怎么回事?”来人正是县太爷的公子朱明轩,年约十六,比阿善稍长两岁,前些年在书院里读书,算是一起长大,听说去年赴京考了科举,中了进士,已有一年未见。
“哦,没事,我们闹着玩的!”莫秦煜连忙解释,生怕身旁的人捷足先登,说出自己的糗事。
“闹着玩?”朱明轩又不是呆子,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也没有明着揭穿,想必事出有因,于是道:“爹在云凤楼摆了接风宴,让我们午膳过去。”
“云凤楼?”小凌寒惊叫,县太爷在她酒楼里摆宴没什么不好,还是他们酒楼的至上光荣,可是这就意味着等下还会见到这个“表弟”,她倒宁愿县太爷另谋高就。
“云凤楼是么?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候着!”莫秦煜早在一旁看到了小凌寒的心思,虽然自己内心不情愿,可如果有人比自己还不情愿,他就会退一步,这样才会有好戏看。
云凤楼。
回到楼里的小凌寒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出门前的满面红光早已烟消云散。她恶狠狠地瞪了眼这个骂她“肥婆”的臭小子,直奔厨房。而那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爷背着双手,得意地看着她,由小二带着上楼,走进包厢,等待午膳时刻。
一进厨房,小凌寒就拿起桌上的菜叶子胡乱撕扯,口中还念念有词。阿善见了,放下手中的菜刀,问道:“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都可以帮我烧菜了。”
“阿善,连你也欺负我么?”她扔掉手里的烂叶子,咕哝道。
“还有人敢欺负咱们的郭姑娘么?”阿善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那家伙居然骂我‘肥婆’!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她咬牙切齿,心中饱含委屈。
“那他一定没什么教养,你一个受过教书先生熏陶的人又何必与那样的粗人一般见识。”阿善淡淡地说着,将切好的猪肉放进盘里。
“也是,我居然和一个疯子较劲,你说我是不是也疯了?”她抓住阿善的手问道。阿善反问:“想不想尝尝我新做的菜?”
她不假思索地连连点头,阿善一本正经地说:“看,如果郭凌寒疯了,她还会想到吃我做的菜么?”小凌寒大笑起来,“哈哈!其实我是想吃阿善的菜想疯的!”
阿善轻点她的鼻头,随后带她走近炉灶,掀开盖子,芳香四溢。待雾气散尽,一盘绿油油的菜肴跃然眼前。“初春时节,哪里弄到的荷叶?”
“我爹神通广大,我只向他提了我想要荷叶做辅料,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送了来。”
“我想呢,上回你说要香樟木,钱伯伯也给你弄了来,钱伯伯虽然长期在外,始终还是想着你的。”
“嗯。”阿善点了点头,却看不出一丝喜悦,小凌寒不明白钱伯伯这么疼阿善,阿善到底为什么一直板着脸?这么多年,她只知道阿善也是从小没了娘亲,再深一点的故事,她就再也不知道了。
“来,快尝尝这道新菜。”阿善拿起筷子,拨开上头的荷叶,又冒出一股热气,香气更甚。这色、香已有见闻,只差这味道了。小凌寒已经迫不及待,夺过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的感觉令人神游天外。
“怎么样?”阿善紧紧地盯着她,试图得到一些反应。小凌寒两眼放光,翘起大拇指,阿善这才松口气,“再尝尝底下的糯米。”
“还有糯米吗?”小凌寒惊讶道。
阿善让她自己看,果然,肉的底部还藏着糯米饭,经过荷叶的包裹,再加上高温蒸汽的蒸制,香味层层溢出,留在嘴里回味无穷。
小凌寒对这道新菜赞不绝口,令阿善信心倍增,“用不着这么担心吧,看你,满头大汗的,倒是我第一回见。”小凌寒嚼着糯米,口齿不清道。
“啊?可能是这里太热了吧!”阿善眼神闪烁,回过身继续切菜。小凌寒在身后追问:“我前面在街上遇到了朱明轩。”
阿善身子一顿,小凌寒心想果然没错,“那道菜是为他做的吧。”
“胡说!”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小凌寒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