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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笑着端起了茶碗,浅浅地饮了一口,立马发现这茶着实不咋地,可却没表露出来,反倒是就着茶道大肆发挥了一通,偏偏还说得合理至极,颇有些个真名士自风流之韵味。
王长泰家学渊源,对于茶道自也是颇有研究的,这一听萧无畏一开口便道破了茶道之真意,心中对于萧无畏的气度与学识更加高了三分,可突地想起萧无畏头上那顶“超级大纨绔”的帽子,一时间竟有些子愣住了,实是纳闷似萧无畏这等风流倜傥之辈,怎地就会落下个纨绔的名头,呆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笑着回答道:“小王爷高论,王某佩服,佩服。”
听话听音,萧无畏多精明的个人,这一听便知王长泰这几声佩服确是出自真心,心中倒是颇为受用的,毕竟当年被舒老爷子狠狠地折磨了三年时光没白费不是?再说了,一个好的开始,对于萧无畏下一步与王家套近乎可是大有帮助的,这便微微一笑道:“小王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实当不得真,献丑了,献丑了。”
瞧萧无畏这话说得,得,随口说说都是妙论,那要是认真说了开去,岂不是全都是至理名言了,还不得成圣人语录乎?王长泰尽自素来自信风流无对,可自觉跟萧无畏一比,明显落了下风,自是不想再纠缠这些话题,这便笑了笑,试探地问道:“小王爷,不知您今日驾临鄙府可有何见教乎?”
哈,这就想打发咱走人了?没门!萧无畏一听便猜出了王长泰此言背后的潜台词,自是不会为之所动——萧无畏此番前来王府有着两层的用心在,其一么,若是话谈得投机,那就能不能将王家引以为用;其二么,若是话不投机,那就赖着,多赖上些时间,给外人一个印象,误导众人一把,让众人以为他萧无畏在与王家密谋大事,不管怎么说,进了这王府的大门,萧无畏就没打算即刻便走人,自也不会急着道明自己的来意,此时一听王长泰发问,萧无畏立马打了个哈哈道:“在下久闻王世兄之大名,昨日一见,更是为世兄之风采心折不已,也就想着前来拜访一下世兄,叙谈一番,算是不请自来了,王世兄不会介意罢?”
萧无畏这话怎么听怎么假,都啥时分了,他萧无畏这会儿可是被千夫所指的,岂可能有甚闲聊的心思?问题是王长泰偏偏就拿萧无畏没办法,总不能直接赶人罢,无奈之下,也只好讪笑了一下道:“小王爷说笑了,您能来,鄙府蓬荜生辉啊,怎会有介意一说。”
“哈,那就好,小王刚到燕西,人生地不熟地,也无个去处,寻思着这燕西之地也就王世兄可堪与小王谈古论今,紧赶着便来了,呵呵,不知王世兄治何典籍哉?”萧无畏既然有心在王家多赖上些时间,自然就将最耗时的坐而论道搬了出来,偏生这厮满脸子的认真之状,宛若就专程是为了学问交流而来的一般。
王长泰能成为燕西年轻一辈文事第一人,自然不是庸才,先前是没防备,这会儿一听萧无畏提出了治典籍的话题,立马醒悟了过来,再一想到若是任由萧无畏这么玩将下去,指不定外头会传成哪般模样,心中顿时暗自叫苦不迭,有心不答萧无畏的话题,可面对着萧无畏那张诚挚的脸,拒绝的话还真说不出口,只得勉强回道:“不敢言治典,王某只是初涉《春秋》罢了。”
“春秋者,微言大义也,圣人有云:‘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若《春秋》之大行,天下乱臣贼子惧也,王兄以为何如哉?”萧无畏记性过人,一张口便将《春秋》的最核心之语道了出来。
“然也,小王爷所云甚是。”王长泰亦精于《春秋》,一听萧无畏这话,自是大有共鸣,抚掌而笑道。
“若如是,何为大义者哉?”眼瞅着王长泰上了钩,萧无畏立马将一个沉重无比的话题抛了出来。
“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亚圣有云:‘义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又或义者,宜也,即制裁事务,使各宜也,大义之所在,古今同耳。”王长泰不愧是饱读诗书之辈,同样是引经据典地回答了萧无畏的提问,言辞朗朗,语义灼灼。
“大善斯言!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独往矣!”萧无畏一听王长泰将义之一意注释得如此通透,不由地拍手叫了声好。
“见笑了,王某班门弄斧,贻笑方家了,小王爷才高八斗,王某叹服。”王长泰见萧无畏谈吐不凡,顿时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此时见萧无畏夸奖自己,忙谦虚地逊谢了一番,却不料他话音刚落,萧无畏突地又抛出了个重磅话题:“王世兄既深明大义,小王倒有一问,何为家,何为国耶?”
“这……”王长泰一听萧无畏所提的这个问题竟然与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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