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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唐大胖子一蹦三丈高地嚷嚷着。
厄,该死,睡过头了!萧无畏睡眼朦胧地了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日头烈得很,免不了有些子尴尬,忙揉了揉眼皮,自嘲地一笑道:“春眠不觉晓么,哈,好睡,好睡啊,说罢,究竟何事惊慌如此?”
“好你个小三,睡,有种你就接着睡,这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睡不睡?”唐大胖子气哼哼地瞪了萧无畏一眼,埋汰了一番,这才焦躁地说道:“城里可都传遍了,说你是朝廷钦使,此来欲与柳家勾结,出卖燕西,这满城里喊着要砍你头的可是不老少,商号几个出去的伙计都挨了打,奶奶的,这燕西的人还真他娘的横,嘿,你就睡啊,接着睡啊……”
“啥?”萧无畏一听之下,残余的睡意立马不翼而飞了,眼珠子瞪得险些没就此掉下地来,呆坐了好一阵子,突地一个激灵,跳下了床榻,仅着一件贴身单衣便要往外闯,可脚刚抬起,却又猛地顿住了,脸上的神色变幻个不停。
这就开始了?好快的手脚,妈的,连口气都不让老子喘上一下的!萧无畏昨日便已断明自己必将被卷入燕西的这场风波中去,可却没想到风波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心中难免有些子焦怒——萧无畏自家事情自家清楚,除了贩马之外,确实不曾负有朝廷的其他使命,然则在旁人来却未必会是如此,再加上有心人稍一推动,萧无畏立马就被顶到了风头浪尖上,偏生此事还真不好解释的,越是解释,只怕会是越缠杂不清,事到如今,便是想溜回京师都难了,摆在萧无畏面前的路就只有两条,一是就躲柳府里,任由流言随便去传,或许流言止于智者也说不定,然则有心人既然敢暗中推动了此事,自然会有着后续的安排,躲怕是躲不过去了的,至于第二条路么,那就是迎难而上,借势发力,索性将水搅得更浑上一些,乱就让它乱个彻底,来个浑水摸鱼也未尝不可。
谁在背后搞鬼?是王家,郑家,还是张家,不清楚,都有可能,甚或柳家也说不定,这里头变数太多,没个头绪,也无从猜测起,可有一条萧无畏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自己想要从这个漩涡里轻易脱身已是很难,既然如此,萧无畏心底里的狠劲立马就爆发了出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头道:“胖子,你准备一下,回头跟小爷一道去王家走上一遭,唔,就以舒老爷子那幅‘荷塘夜钓图’为礼物好了。”
“王家?”唐大胖子一听萧无畏在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分,不去忙着辟谣,反倒要去王家送礼,登时便愣了一下,可一见萧无畏笑得极为自信,也就没再多问,挠了挠头道:“那好,俺也准备些厚礼,让王家出来说说话,或许管用。”
切,这死胖子想哪去了,还真是个傻小子!萧无畏见唐大胖子会错了意,也懒得出言解释,哈哈一笑道:“来人,更衣!”此言一出,碧罗等几名大少奶奶派来的侍女们立马紧赶着拥上前去,七手八脚地侍候着萧无畏梳洗更易不迭……一座临水的亭子间中,一名白袍老者端坐在几子前,双手轻抚琴弦,清香袅袅升腾间,琴声幽雅而鸣,如空谷清音般令人不知不觉中沉迷其间,这老者正是当今王家家主王岳——晋昌王门,号称燕西第一高门,自圣祖开西域以来,王家便已扎根晋昌城,繁衍至今,已近五百年之久,可谓是历史悠久,然,王门却有二怪,其一,立家于征伐之地,却满门尽书香,累世皆文人,历代皆执掌燕西之文案,竟无一人委身军伍之中;其二,王家根深蒂固,惜乎香火却不甚旺,五百年之世家,连旁支算起来,拢共也就三百不到,然,燕西各州县之文佐官却有不少出自王家门下,手中虽无一兵一卒之军权,可历代燕西都督皆依之为左膀右臂,是燕西不可或缺之门阀,当今王家家主王岳更是号称西北第一大儒,任燕西节度使府观察使之职,掌总燕西之政务,乃是燕西数巨头之一。
数声拔弦声落,一曲终了,唯有余音兀自绕梁不绝,闭目垂手抚琴的王岳豁然睁开了眼,了早已在亭前侍立多时的王长泰,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道:“泰儿,有事么?”
“是,父亲,孩儿得知一消息,特来禀报父亲。”王长泰一见王岳开了口,忙走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个礼道。
自前年起,王岳已渐渐退居幕后,府上大小事务都是由王长泰管着,即便是燕西政务,王岳也渐渐放手交给了王长泰,除非是大事,否则的话,王长泰自己便能定夺,这会儿王长泰既然来了,那显然必有要事发生,这一条王岳心中有数,然则其脸色却依旧平淡得很,仅仅只是挑了挑眉头,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哦?说说。”
王长泰躬身答道:“是,父亲,今日一早街面上疯传那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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