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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我不敢再看他,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怎么这么粗心。
“包。”
一个冷冰冰的字,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我抬起眸子,恍然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往地下一点,我这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包”,我的包怎么了,我低头察看,很好啊,不对,我很快就发现不正常了,拉链上似乎勾着一个布料的物体,拿起一看,我一把捂住嘴,不让嘴角表现太失色。
是一件男式外套,袖子还被我坐在屁股底下,那怪我觉得今天的座位有点咯,还以为换了新套子。
难道刚才不是小偷在拽我的包,而是我包的拉链勾住了他的衣服?
我无比的确信,我遭遇了十七年来第一场“车”祸,或者可以说比车祸更可怕,只需要男生一个眼神就可以将我血肉模糊。
我轻轻抬起屁股,抽出袖子,不知是我的重要问题还是质量问题,袖子有些褶皱,像老太太的额头。
男生一把扯过衣服,看也不看就扔在地上,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生气的回视我,然后抬起脚,我以为他要打我,第一反应就是抱起头,一个女生被打的鼻青脸肿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
瞬间,吵闹的车厢静的只听见一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紧接着就是沉闷的踩踏声。不疼,踩得不是我,我偷偷的撤开一根手指,从微弱的指缝里看到男生就像《倒霉熊》里的倒霉熊,因为小黄狗玩了自己的足球一下,就发疯似地踢打足球,只是倒霉熊的球被踢爆了,男生的衣服被印上了一副鞋底图。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轻笑了。
我的笑容明显不合时宜。
男生没有看到他意料之中的羞愤神情,却只看到了我坦然迎视他的目光,以及我慢慢浮出的轻笑。他看着我的黑瞳闪过一丝光芒,待感觉了我轻笑中蕴含的嘲讽意味儿,眼神渐渐地深了。用脚将衣服团成团,然后猛地一脚,只见衣服团像皮球一样在局促的空间腾起,旁边的乘客尖叫着,齐刷刷的别开身子,躲避衣服团带起的灰尘。男生嘴角慢慢上移,勾勒出一抹邪笑,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衣服团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车窗飞了出去,划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
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车厢的人,除了司机开车错过了这一幕,我们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怔怔的看着他,嘴巴上下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大约过了三十多秒,有人叫道:“好。”
☆、第一章:彼岸花不开(5)
第一章:彼岸花不开(5)
xx学院,是全市唯一一所不用参加考试就能进入的学校,只要你成绩足够优秀,或者你家里足够有钱。
尽管,条件如此苛刻,但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学生,以至于学校不得不扩建,动用大铲车把后山铲平,然后用吊车一块块的搬走。在扩建那段日子里,学校到处是瓦砾砖块,尘土飞扬。学校贴吧里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恐怖分子制造袭击,头儿带着手下开着飞机寻找地点,经过巴黎,手下说:巴黎怎么样?头儿说:浪漫之都,不炸。又来到北京,手下说:那北京吧。飞机继续飞,来到聚星学院,手下说:这里总可以了吧?头儿仍摇头:炸过了,不炸。
我赶到学校时,已经上课半个小时了,也许是门卫对我逃学迟到早有耳闻,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说,进去吧。我感激涕零的谢过他,急急的向教室冲去,我虽不喜欢上课,宁愿逃课背着画板,戴白色的鸭舌帽,不坐公车,一个人走很远很远的路到郊外写生,逆着阳光一笔一划地描绘,直到腿脚酸麻,直到衣服沾满斑驳的颜料。但是,我还是害怕老巫的。
远远地,就看见几个迟到的同学,站在门口有气无声的喊“报告”。
老巫看着他们,眉头皱了皱说,“你们去哪里了?”
阎晨说,“去厕所了。”
李一峰说,“集体去厕所了?”
“厕所的水闸坏了,我们怕浪费水,就去找了后勤的师傅。”
老巫想了下,拿了几张纸和笔,分给他们,说,“你们把哪个水闸坏了写下来。”
阎晨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写。
我掉头想躲躲,但是老巫的视线无比准确的扫向我,宛婉从窗户探出半个脸,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宛婉是我最好的朋友。
与我一样都是靠家里出钱才来的xx的,在xx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我们惺惺相惜,为对方迟到、请假编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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