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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碗猪腰子,季宝珠作呕,胃里上涌,忙伸手拿过桌上的茶盅,呷了一口,生生压下去。
瞧瞧左右,那几个宫人都看着她,这皇上赏的,那个敢嫌,还敢恶心,忙拿起银箸,夹了一筷头子,闭着眼咽下。
到嘴里,觉着味道不错,又夹了一口,这回不恶心了,吃着不错,有些东西就是尝了才知道,就像……,季宝珠脸微微泛红。
皇上是寻自个开心,暗讽她昨个推脱之词,自个一时之间实在没想出什么好借口。
舒贵妃想必昨儿侍候得皇上满意,才好心情调笑自己。
季宝珠面上颜色又深了一层,瞧自个都想哪去了。
枚青边收拾桌子边道:“才奴婢出去,路上遇到的宫人都谈论太后要回宫的事”。
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端宁太后无子,曾养育一低等宫妃之子,初封豫王,按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先皇下旨立豫王萧恙为太子。
豫王却拥兵造反,兵败自刎。
继任的二皇子萧裕,也因触怒先皇下旨废黜。
群臣力举三皇子萧昂,萧昂才得以成继大统。
三日后,满朝文武,六宫妃嫔,阖宫人等,跪迎端宁太后返宫。
季宝珠跪靠后,从妃嫔身子缝隙瞥见一抹耀眼的明黄裙裾,与皇上的明黄莽缎龙袍角,行上玉矶之上。
众人山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这天下最尊贵和荣耀的女人。
次日,太后在慈宁宫召见后宫妃嫔,嫔以上的方允许面见太后。
季宝珠无事,谓枚青道;“你去找个花篮子来”。
枚青不解地道:“主子要花篮子做什么?”
季宝珠道:“做点胭脂膏子,我嫌宫里领的成色不好”。
可不是,季宝珠位分低,什么东西到了她这里,也都是层层挑剩的。
季宝珠就垮了个藤蔓编的篮子和青枚去御花园摘了十几朵开得最盛红玫瑰。
回来后,同青枚和雨燕,细细地用小玉石磨盘,轻轻碾碎,研磨成浆;然后用细精纺绢纱滤去杂质后,取其厚而纯的红色液汁,待一周后取出玫瑰汁,选晴好天气曝晒四五日至干透,做成胭脂膏子;即可盛于青玉凤鸟纹胭脂盒,用时只需以清水稍儒,即芬芳扑鼻。
刚刚弄完,就有坤宁宫小太监来传皇后旨意,“太后宣季贵人觐见”。
季宝珠愣住,忙放下手里东西,匆忙未及换上衣裳,站在铜镜前照照,略说得过去,就忙忙跟了小太监过去。
听闻端宁太后,可是作风凌厉之人,怠慢不得。
不用宣召,季宝珠直接随那太监进殿,偶有笑声从里传来。
进殿就见,太后上坐,陈皇后侧坐相陪。
其他妃嫔都在地上站着,妃嫔倒也不太拘谨,想是方才谁说了什么趣事,众人脸上都挂着笑。
季宝珠大礼拜了,清脆声道:“嫔妾季宝珠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玉体金安”
一个清朗声道:“季贵人,起吧”。
季宝珠起身,垂首站立一旁,端宁太后和悦声道:“季贵人出来冷宫,哀家该恭喜你啊!”。
季宝珠忙探身恭谨地答道:“蒙皇上太后恩典”。
端宁太后声儿越发柔和,“哀家看季贵人好像比三年前瘦了,年轻轻的,可要注意身子”。
几句话,听在季宝珠耳朵里,却如丝丝暖风拂过,心徒然暖暖的酸酸的,这宫里鲜有关心自己的人,陌生的太后才一回宫,就破例召见自己,这是有脸面的事,也是告诉后宫诸人,今后有太后为她撑腰。
季宝珠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以季妃原主的性子,不大可能得太后青眼,可这太后却对她青睐有加,这又是为何?
16秀女
舒贵妃复了宠,皇上连着三日留了她的牌子,自寿筵后,季宝珠就没见过萧昂。
这日,季宝珠在廊下歇凉,坤宁宫总管权福一溜碎步奔熙和宫而来,见季贵人在屋檐下,躺在竹椅上,宫女打着扇子,好一派舒服。
紧走几步上了台阶,上前躬身道:“季贵人,皇后娘娘有请”。
季宝珠仰靠着,斜睨见他奔自己宫中过来,佯作没见,也没起身。
待权福到跟前,季宝珠才坐直了身子,听权福说皇后找自己,道:“公公稍等,我进去换件衣裳”
进到东间,脱下家常衣衫,换上月白绫绣枝梅的长裙,枚青为其简单挽个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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