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页)
记挂着自己的病情。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极有可能需要面对转职这道门槛。
不是不担惊受怕,只是不想再麻烦其他人,别人已经够忙,为他四处奔波,若还要操心安慰他,实在是罪过。
小小年纪就谙达人情世故,皆因经历丰富。
每一桩事都催他快快长大,扛起一切责任,因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蒋姨来送药,陪他们说了一阵话。
小麦问:“蒋姨,你在这里多久了?”
蒋姨说:“快二十五年了。”
这么久?小麦和思嘉吓一跳。
“那个张伯比我还久,他在这里工作四十多年。”
随便抽出一个人,职业生涯都比小麦年龄还要持久。
难得有人说话,蒋姨如吃了返老还童丹,活力十足,“我和张伯都是活古董,到了退休的年纪,却不知道离开这里,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幸亏东家不嫌弃我们两把老骨头,家里平常没有别人,所有活计马马虎虎做完,也能凑合,没人说我们的不是。只可惜越来越老,手脚不利落,快什么也做不成了。”
一辈子那么长,他们全部奉献在这里,是最大功臣。
思嘉吃一块点心,“蒋姨动作最麻利,这种糕点制作程序十分复杂繁琐,若非功力雄厚,根本驾驭不了。但,蒋姨游刃有余。”
好话人人爱听,蒋姨打开话匣子,“想不到你对糕点也有所研究。”
思嘉答:“爱吃,所以浅浅涉猎。”
蒋姨轻轻说:“做这道糕点有独门秘诀,稍后我传授于你。”
思嘉忙道谢。
小麦凉飕飕地揶揄:“你应该改行做赛马人。”
“为何?”
“因为你拍得一手好马屁。”
思嘉气结,使出借刀杀人的计策,“蒋姨,他在讽刺你。”
蒋姨笑哈哈,“他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肤浅,爱听好话。”
思嘉得意洋洋地看着小麦。
小麦羞得俊脸通红。
晚上,思嘉辞别时,蒋姨依依不舍,“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你要常来。”
她的眼神真挚诚恳,可见平日真的寂寞非常。
思嘉耸然动容。
来到北京,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思嘉发觉,她渐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每天朝九晚六,过着平凡却充实的生活。
认识的人越多,就会生出越来越多的羁绊,现在她已有了在这里长期扎营的念头。
这段时间,思嘉养成不少习惯。
其中有一个习惯就是开着收音机,一边收听无线电,一边阅读季良的信件。
她最近刚读完第五封信,信里面是这么说的:
「阿镝,许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