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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不懂爱,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于我,真正的含义其实只是,你是我的,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从来没有隐藏的阳光,那时阳光真的不存在,选择相信,所以看到希望,乌云后的光芒不是幻想,而是错信。
我,错信了我自己。
那天之后,林远就开始准备我的手术,他经常在地下室呆一整天,他说,他要给我找到最好的手术材料。
我静心的等待着,生活安逸平和。来到这里之前,我认为,手术后只有两种可能,重生或者继续之前的生活,但是现在,成功或不成功都没有差别,我不想再离开。
手术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依旧是那个圆形的工作室,我蒙着眼睛,被林远带到了地下,这次我没有计算时间,但这绝对是时间最短的一回。
林远,仿佛比我更迫不及待。
我想拒绝麻醉,林远没有同意,疼痛必然会使我的身体有反应,在手术中,一些看似微小的反应都会影响手术的结果。
我躺在手术台上,头顶的手术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分为想念屋外的阳光,那样柔和,试图照进我的身体,却次次无功而返。
不赖你,是我自己太倔强,接受不了一丝同化。
局部麻醉,大脑依旧清醒,打麻醉的时候很疼,我能感受到粗大的针孔进入我的肉里,是横着的,整个针都埋在我的肉里,感觉很惊悚,本能的排斥,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告诉我,它不属于我,它是入侵者。
有规律的呼吸,忍住想拔出针头的冲动,感受林远的体温,顺着手,顺着针头,缓缓流进我的身体里,让我安心。
等到麻醉起效后,林远拿起手术刀,开始手术。我能清晰的感觉,锋利的手术刀割开我脆弱的皮肤,毫不留情。
不疼,凉凉的,有液体流出,想拿手去擦,却被林远死死按住,一瞬间很绝望,完全任人宰割的感觉很难受,人类如此可怜,生老病死,简单的四个字,就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渐渐衰弱,被迫开始嘲笑青春的无所不能。
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刹那,再平凡的人都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不止有哲学家会意识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濒死的人也可以。
每个人在刚出生时就被判了死缓,命运用一生的时间让人认识死亡,但人们却在临死前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所以,你的不得好死不赖别人,只赖你自己。
当林远割完最后一刀,我才知道林远做了什么,他把带有伤疤的那块皮肤整个扒了下来,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惨不忍睹,真正的血肉模糊。
林远很兴奋,虽然他隐藏得的很好,但我依旧能看出他的兴奋,这种兴奋在他拿出那张薄薄的东西时达到顶峰,那张薄薄的东西,和林远从我脸上拿走的东西一样,都是人皮,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皮上有狰狞的伤疤,林远手上那张什么也没有,这是唯一的区别,也是这个手术的原因。
林远把那张皮小心的覆在我的脸上,那张皮很新鲜,上边有红色的水珠,覆在脸上暖暖的,是血液的温度。
没有缝针,自然愈合,林远扶着我坐起来,一圈一圈往我头上缠纱布。缠的很紧,怕那张皮掉下来。
被绑成木乃伊,很不开心,林远隔着纱布亲吻我手术的地方,温暖的安慰我,等到纱布可以拿下来的时候,你就是我最美的公主。
他说,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在心里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欣喜若狂,不动声色。
因为林远的话,等待摘下纱布的日子是幸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晚的恶梦。连续好几个晚上,我都梦到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疯狂撕扯我脸上的纱布,凶狠地说,把皮还我。
我抬眼,她的脸上,和我手术相同的地方,皮已经没了,一撕扯,隐约可见血肉下的白骨,灯光一晃,淡淡的粉色,像她身上的连衣裙。
没有理她,努力睁开眼睛,抱着被子下床,走到镜子前,隔着纱布摸着手术的位置,幻想着纱布摘下来的样子。
伤口正在愈合,很痒,不敢用手抓,林远不让。
想起梦中从我要皮的女孩,冷笑,你凭什么来要,只敢借梦来找我的胆小鬼。
这是林远送我的,谁都别想抢。
向日
明天就是拆纱布的日子,我不担心结果,结果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在意的是今天,林远说怕我明天紧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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