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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生见识,也颇是不以为然。在左宗棠看来打仗就要死人,既然河南人都跟着袁甲三走,那老袁既然也是杀人,一杀就几万人,这么杀人反而能让河南当地的百姓跟随着袁甲三走,处处给淮军使绊子找麻烦,搞什么坚壁清野,同时因为河南民气可用,当地的各种兵马也很能打一下,就是这样,河南不到五万人的清兵居然能挡住淮军一个月时间,要知道现在每一镇淮军的战斗力都得到了战场的检验,正面对峙相抗,左宗棠心里也是清楚,一万淮军打败十万清军也不是什么困难地事。河南给淮军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严重拖延了大军合围并进的时间,现下既然要增兵河南,派个手狠一点的将军带兵,重重惩戒一下,将来地战事怕是没有人敢这么和淮军过不去了。
左宗棠以今亮自诩,自然也讲究杀伐决断,换个角度想想,张华轩现今的处置绝无问题。在他看来,淮军战斗力超凡不卓,在正面交手时放眼天下已经没有人是淮军的对手,不过淮军的问题就是政治上地声望问题了。淮军毕竟是地处淮泗,在苏北皖北等地很有声望,多年战争使得各地的百姓对淮军很信任,也很畏惧,可以说,在这些地方淮军的军旗一到很少有胆敢反抗的。而争夺天下也是一个得到天下民心的过程,与张华轩一样,左宗棠也不相信什么得民心者得到天下的狗屁胡话,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那当然是因为争天下的过程中,凡是反对者犹疑者首鼠两端者都被杀掉了,这样剩下来地人当然就对当政者心服口服了。
争夺天下不仅是一个仁义地过程,也要杀人立威。现在看来,淮军的仁德是足够了,政事上也是很纯熟了,新得之地马上就能用很多手段稳定下来,而这些地方原本也是淮军威德所至之所,换了河南或是直隶、山东这样地新得之地,抚慰当然还是淮军拿手的事,而杀人立威,使得天下人不敢轻易的抵抗淮军,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不是想如此做,而是必须如此做。而张之洞这个黄口孺子敢这样信口雌黄,必定会被张华轩严辞斥责。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张之洞话一脱口,张华轩已经立刻沉下脸来,他向着张之洞斥责道:“军政大事,岂由你随口指摘?我给你建言辅助军机的权力了吗?况且,郑安远也是你的同僚,我这里又不是前明,文官可以任意指责欺负武将。”
他这么严辞斥责,张之洞也不敢再还嘴,只是满脸涨的通红,显然是并不心服。
张华轩知他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当下又向他冷笑道:“孝达你总以为自己通晓天下事,我也一向隐忍你的坏脾气,因为年轻人脾气坏并不怕,怕的是没有能力做事和没有胆气担当。现在看来,我对你是太放纵了。这样罢,你这就离开我身边,跟着郑安远一起去征讨河南,亲眼看看淮军将士的辛苦,再去想想安抚地方除了怀德之外,需不需要让远人畏惧我淮军将士手中的刀剑。畏威怀德这四个字的意思,孝达你仔细想想。”
他比张之洞也就是大四五岁,此时斥责起对方来如同斥责自己的子侄一般,口气老辣稳重而又阴狠,左宗棠等人在一旁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张之洞这样的脾气给郑安远这样的酷吏当助手,又在千里之外的战场,只怕没有几天,就会被郑安远找个借口杀了,兵凶战危的当口,张华轩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文职幕僚的死去砍统兵大将的脑袋。
这样一来,等于是把张之洞处死了。
张之洞没有什么话说,弯腰躬身表示领命。他身边几个幕僚都与他交好,不免得都上前跪下道:“大帅,孝达这样的脾气实在是过份了一些,不过罪不致死,请大帅收回成命。”
周馥生性老成稳重,年纪也较大一些,与张之洞也算交好,当下生恐张华轩不答应,又泣下固请道:“大帅,若是觉得孝达太过不堪,不妨重重责罚,贬他回原籍也罢了。”
这样的处罚也算是极重了,其余诸人也便立刻一同陈请。
众人如此着急,张华轩却是笑道:“你们误会了。我哪会如此处置孝达这个楞头青。我将他从南皮请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的鲜血染红我手下将军的长
他目视张之洞,见对方红头涨脸的模样,不觉笑道:“孝达这人,十一岁是贵州全省学童之冠,十二岁出诗集,咸丰三年就是乡试榜首,中了举人。这样年轻早达,实是天生聪颖过人,我挑选幕僚,他是我首选之一。”
此时说起的都是张之洞的得意事,适才他被张华轩一顿斥骂,到后来他顶撞已经是意气之争,因为他只觉自己天生聪明,见事明白,对张华轩都并不那么服气的原故。
此时听得对方夸赞,也只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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