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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邋邋遢遢。“你的乌鸦——”
没注意到他的俊脸忽的一僵,她强装这笑面说道:“你好厉害哦,才举个手它就乖乖飞下来。平常不管你走到哪里它都默默跟着你、让你随传随到,对不对?”说着她又转过头望着地上不知在忙些什么。
为了问清楚她还看到些什么,青孟书不得不走近她。她蹲着的脚前铺着几张红纸,其中一张上头还摆折墨砚,里面装满墨水;她正认真的磨墨。因为用力过猛,常将墨水溅出,怪不得脸上染了不少墨渍。此外,她的腕上绑着一条红线,线的另一端绑着一只小麻雀立在她的身旁,安静的像一只没生命的鸟儿。
“你在做什么?”青孟书问。
“你怎么喂你的乌鸦吃东西呢?”因茵却答非所问。“你的乌鸦会唱歌吗?”
这女孩总是任意掌控话题,而这也是方才他一见着她便想掉头而去的原因。
青孟书脸色阴沉,“那只乌鸦不是我养的。”
“那它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青孟书目光一厉,站在她身侧,俯视着她,“你除了看到乌鸦,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绑了个东西在乌鸦脚上。”因茵拿起先前横握在左手间的毛笔,沾了沾墨水,“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语毕将毛笔放在唇间润了润。
“为什么?”她的动作使青孟书脸上一阵不舒服。长这大还没见过有人把沾了墨水的笔往嘴边放的。
因茵抬头,又朝他灿然一笑。“这样才认得出它是你的乌鸦嘛!”
青孟书在不知该将这女孩归类于复杂抑或是单纯!
“那支小麻雀是你养的?”
身为贵族的他自身虽没有高傲的架子,但也鄙视较下一等平民。然而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场景——一方面使他感到格格不入,另一方面却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早上才抓到的。”用笔在纸上试墨色,仍是不够浓黑。
“我在城外的树上设了个捕鸟的陷阱,常常能抓到小麻雀。”只得继续用力磨墨。
今天才被捕到,应该会奋力尝试飞脱才对;但那小鸟毫无生气的模样却像已经被禁锢了几十天似的。
“为什么抓?”
“因为它唱歌很好听呀!可是……”她侧著头,表情中有丝恼、眼神也不如星光般明亮了;“可是……呀……”才想些什么,便又溅出一摊墨水!急忙抢救脚前几张尚干净无渍的红纸!
看她慌张、笨拙的模样,青孟书又问:“你在做什么?”
“磨墨呀!这笔、墨是向鸨嬷嬷借来的,红纸是街上买对联的老伯给我的。今儿个是除夕,我要画门神、写对联,贴在我房门上求平安。”
“你的房子?”
空着的左手往旁边的柴房一指,“就是这间被用作柴房的小木屋。”
“你住柴房?”
“对呀!”理所当然的口气,她一点也不觉得睡柴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位鸨嬷嬷不是挺疼你的?”
“我住柴房和鸨嬷嬷疼不疼我有什么关系?”索性到掉一些墨水,从头再来。
“夏天还好,冬天不会太冷了吗?”
“不会呀!芷若姐姐给了我一件好软好软的棉被,睡起来很暖和的,而且天真冷时,姐姐也会要我到她们那里睡的。”
“既然可以到她们那儿,何必在住在这里?”这种不牢固的小木屋。遑论度过寒冬,连迎风挡雨都是问题呀!
“睡在这儿干活儿才方便呀!”
青孟书脸上两道眉皱拢在一起。“你需要做那些杂活?”
“只挑挑水、捡捡柴而已啦!偶尔帮厨房大娘看火或整理些东西。其他时候就随我自个儿玩了。”这下子砚台里的水总慢慢有了墨汁的样子。
“挑水、捡柴的工作不会过于粗重吗?”何况这里人口不少,她一天该挑几回水、捡多少柴才够?
因茵一派轻松似乎反映着他的少见多怪。“还好啦!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整天在这白吃白喝的吧!何况有时鸨嬷嬷还会赏我点零钱呢!”
她这个样子会有多大年纪呀?
“你几岁?”青孟书口气不佳地问。却没发现自己这一连串的问题全为关心。
“过年儿就十六了。”提笔沾墨,皱着细细的眉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已经十六岁了?较他所以为的还大了两、三岁。
还有,既然她已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又待在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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