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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少女有些慌张,她将自己救起,匆忙就离开了那里。冷若第一次见到身手如此好的女子,便多留心了几分。那少女大约是无处可去,一路总是跟着他,最后来到了风月天。
息夫人见她资质颇好,便让她留了下来,让他亲授其武功。
这一教,便是一年。
他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可是轻快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心情,就如同晚雩说过的,他还是个孩子。冷漠,成熟,只是成为杀手被逼无奈之下生出的一层防卫。
没有一个孩子不渴望家的温暖,尤其是作为杀手的他,自小缺乏母爱,比常人更加渴望家。
而在他心中,那间小小的农舍,早已成了他的家。
刚打开门锁,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挂念了一路的人雀跃地跑过来。
“师父!”少女一个熊抱扑了过去,扑得冷若猝不及防,整个人靠在门上,却不想门锁已经开了,两个人如连体婴儿一般咚地一声顺着门掉进了院子。
时值四月,天上刚刚下过雨,地还是湿的,他们一倒,整个人便都沾上了泥泞,尤其是冷若,后背没有一处不是脏的。
少女三两下从他身上站起来,又要去扶,却被冷若躲开,他手在地上一撑便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
“师父,快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洗。”她笑的有些诡异,目光殷切得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连肉带骨吞吃入腹。
冷若眉头轻不可见地一拧,摆摆手说不必,快步走了进去。
少女挂上门追上去,一边说道:“师父师父!你别害羞嘛!快点儿脱下来让徒—帮您洗——”一个洗字戛然消失在冷若飞快关上的门边。
少女窃笑着将耳朵贴在门边,听着里面传开簌簌的穿衣服声音,笑得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从角落里拿出一面镜子,蹑手蹑脚蹲到窗户下,然后将镜子放在窗户边,调整好角度,脸贴着墙壁往铜镜里面瞄去。
然实验和实践毕竟是不同的,尽管她在之前已经试验过好几次,到了现实中,却模模糊糊得连个影子也看不清,更何况是她肖想很久的只一眼就足以令她喷出鼻血的身体?
少女皱着眉头改变镜子方向,却不想动静大了,铜镜将外面的阳光反弹进屋子里,光圈的移动惊动冷若,他略略一想,便朝着窗户倏地丢出鞋子,正正好撞开窗户,弹掉了铜镜。
咣当一声,铜镜掉了地。
少女眼见诡计被揭穿,跳着脚捡起铜镜,悻悻然走了回去。
冷若换完衣服出来,少女已经蹲在一边劈柴了,他直直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刚刚好挡住了并不充裕的阳光,登时一股阴冷感扑鼻而来。
少女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举刀子打招呼:“师父……”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好像几百年没有吃饭,见冷若表情很不好看,她又抬高声音夸张道,“哇塞哇塞!师父你这身衣裳好帅好英俊哦!!看看这身板,这流线!!哇!纯天然耶……”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冷若的脸更加冷了。
硬挤出来的笑容消失,随后脑袋蔫蔫地低了下去。
冷若望着她黑漆漆的脑袋,开口:“以后不许再用这样的语气跟为师说话,我是你师父,始终是你长辈。”
少女哦了一声,低着头趁他看不见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冷若耳朵尖得很,眉一突,声音厉了很多。
“你说什么?”
少女手一抖,柴刀掉地,她噌地站了起来,眼睛正视前方大声说道:“我在重复师父是我的长辈礼不可废长辈永远是长辈!然后……我错了。”
口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被一个比自己大了三年的家伙训斥,年少气盛的她多多少少还是不服的,然这不服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打打不过,走走不掉,自己又喜欢人家,一来二去的,装装孙子也就算了。
冷若见她态度不错,便挪了挪脚步,将刚才那片少得可怜的阳光还给她。
“这几天不要去那里添麻烦了,有贵客来。”
少女好奇地抬头,想问他谁来了,却只见到他离去的背影。
真是,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她化悲愤为力量,一个大力,抡圆了膀子就把两只手臂粗的木柴劈成了两半。
风月天的府邸正门上挂着匾额,上面金漆几个狂草大字:桃花府。
息夫人做事很低调,江湖上只知有风月天,却不知风月天就是桃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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