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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会儿,看来得改走陆路了。您也别睡了,不安全,外边冷在船仓里坐着吧!”
“嗯,刚才是谁在喳呼,不知道我的规矩吗?”聂晏只好起身,两只手揉着太阳穴,脸色腊黄,精神十分不好。
“哦,是豹子啊,您说过想要他的,我们设了个局让他背了个官司,又帮他摆平了官司,他不跟我们不行了。”
“先别忙着用,回去得调教一番,看看再说。”
说完忽然眼前一亮,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聂晏忙用手遮住了光,嗓子被冷风一激,咳了起来。
原来是豹子进来了,豹子人如其名,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满面通红,身材魁悟健壮,声音宏亮清响,一头乱麻麻的头发真是象极了鬃毛。
看到进来是是豹子,燕山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进来的。”
豹子不好意思地说:“船开始渗水了,我来叫你们的。”
当下一行人等只好改由小船靠到岸上,岸边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搭了个小棚子给聂晏避避风,等到天开始擦黑了,终于等到了聂宝号的马车,此时聂晏已经头重脚轻,全身无力了。
又是一天的舟车劳顿,终于赶回了莫阳城惜花小筑。
回到府上,聂晏的病更重了,全身滚热,无法起身,燕山赶紧叫来了大夫。
看着聂晏病厌厌的样子,满园子乱得鸡飞狗跳,大夫看过之后对聂夫人和燕山摇了摇头说:“夫人,少爷的病凶险万分,是天行之物(即传染病),老夫看着象是伤寒,看在夫人的面份上,老夫不会报官,但得赶紧移出宅子去,别出什么乱子。”
在古代得了伤寒等病可是九死一生的传染病,直至有了张仲景,伤寒病才得以为治,不过那时医疗条件差,得了传染病一律得报官,并安排在专门的地方隔离治疗,若是一家中再有人被传染,那这个地方都得隔离,若是死了人就得就地焚烧,饶聂家是有头有脸的大家,遇到这种事,还是无法与天命抗衡。
听到是伤寒,在一旁服侍的人都不由得向后退开几步,聂夫人看此情况大怒,把这几丫头都送下去打了一顿,然后给了大夫一大笔银子,垦求大夫不要报官以便牵连全家。一边安排屋子准备把聂晏送过去养病。
聂晏虽然病了,但是一直咬牙坚持着,占着自己平日身体好,神志倒也还清醒,看着自己的母亲把一切打点得头头是道,惟独对他不冷不热,只是大夫来的时候随着进来问了问情况,嘱咐了下人好生照顾,从未曾亲自喂送过汤药。
一阵阵悲凉由心中腾起,他挣扎着起来,赌气一样对着聂夫人大喊,安排人去把莫阳城外十里地的一个小农庄子打扫出来,说是自己怕家里人传染上了病,不愿连累家人,要去那里养病。
聂夫人听后,惊讶地看了一眼儿子,眼中带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悯,但那神情仅是转瞬即失,她吩咐乐姨安排好人照顾聂晏,随即转身出去,交待几个管家,除了几个心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公子病了,家里的生意交给自己,楼外楼由燕山暂时打理,有事向夫人汇报。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总最脆弱的时候,聂晏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母亲平静的转身,眼睛里居然噙起了泪水,他连忙转过身去,高高地抬起下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看着一屋的丫头婢女平日里对公子抛眉弄眼,你侬我侬;生病时却人人自危,避之不及,紫藤不禁感叹到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但对聂夫人的态度却大为不解,她回想到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父母坐在她的床前,母亲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小声辍泣着,几个哥哥嚎啕大哭,父亲站在床头来回踱步,不停地问怎么还不醒来怎么还不醒来,就连爷爷也闻迅赶来,大声的宣告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大夫治好她的病!是的,那就是紫藤的家人。
乐姨正在安排随公子去农庄照顾的人,谁都不愿去,乐姨不得不许诺被抽的到丫头小厮们,待公子病好后都可拿到一大笔赏银,还可以放出园子,尽管如此,还是让乐姨费了很大的心思。
打杂的丫头小厮终于在胡罗卜加大棒的功势下找齐了,可是由谁去照顾公子呢,这可让乐姨犯了难,平日的起居由瑞雪、含香照顾,乐姨思衬着是两个都派去好呢,还是只去一个,这个节骨眼上能派谁去呢?
看到乐姨如此为难,聂夫人把瑞雪、含香叫到了屋里,聂夫人倒要看看这两个平日里为了赢得聂晏的青睐,斗得你死我活的丫头,在今日这种情况下有几分的真情实意。
“瑞雪、含香,晏儿平日里最疼你们两个,合府的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