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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也上前一步道:“我没有四师兄那么好的耐心,但愿意协助四师兄整理线索。”宛晚则道:“宛晚愿意帮两位师兄焚香磨墨。”宋玺便点了点头,对白秋云道:“那,此事就交由你负责。”白秋云将玉简从宋玺手中接了过来。孟染见状,便对众人道:“谢谢大师姐和大家为我费心。”宋玺道:“甲盾、妙手、姑射三曲,我都还没有谢你,你倒是先谢上我了。”孟染嘿嘿一笑道:“师姐虽然没有谢我,主动帮我分忧,难道不是更实在吗?”“难道你谱曲,不是为我分忧?”宋玺看着自家竟然学会了贴心的三师弟,颇为欣慰。作为掌门,只要做的是有利于门派的事,那都是给宋玺分忧。孟染哈哈一笑:“师姐你说得好有道理!”乌长柳则笑着道:“大师姐这边现在这样已经够了,师弟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做出一舞一个机缘的曲子,也为我分分忧?”天舞门的弟子修行,既省钱也花钱。省钱就省在,吃了丹药要化开药力,还是要跳舞,效果并不比直接跳舞好,那还不如直接跳舞;一个大袖子就能解决所有法宝,多了反而是累赘。所以才会出现之前除了一人一件玄御衣,再无其他这种状况。花钱则花在,没有进项,就算不用像三小这样一日三餐,三日一餐还是要吃的。这么多张嘴,还都得吃灵谷灵蔬,哪里又那么好养活。乌长柳作为天舞门的统理,每一颗灵珠都恨不得掰成两颗来花。好不容易多了一笔魏紫宗的进项,如今修房子花掉了一半。炼琴光是材料就花掉了近一颗灵晶。阵法加成的效果这么好,天舞门如果要长足发展,宋玺筑基之后他们就要开始考虑收入更多弟子的事情。剩下的灵晶,扣去生活费,搞不好还不够给四十个新弟子定制弟子服。这么一算,乌长柳觉得钱途一片黑暗。既然说到了这里,孟染便道:“现在人太少了,就算我谱出曲子,也不一定有办法实现,不如,此事等师姐筑基,且另行收徒之后再作打算。”乌长柳闻言,立刻有兴趣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曲子真的有?”孟染正要继续说话时,吃完饭的三小已经回来了,当着魏忆晓的面以云哲公子来举例,总是不大好,孟染便道:“此事晚点与你细说。”乌长柳看孟染眼神往魏忆晓那边瞥了一眼,就止住了话题,应道:“好,晚些时候我去找你。”一行人便又回到了弟子院的广场上,孟染进来时,远远便看着两仪已经坐在了两仪琴面前,大约是还没有正式开始,两仪的动作和之前略有调整,手腕的高度不是完全复制孟染,更适合他本身的身高。孟染见状,走到两仪身边道:“虽然是我教给你,你也要按照更适合自己的方法来弹奏。”两仪正准备往上略抬一分的手腕,便被孟染按住了:“让自己最舒服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孟染说完便回到了九人阵中,两仪看着自己被按过的手腕,若有所思:“适合?自己?”两仪很清楚,他忘了自己是谁。他只记得孟染,在他最后的记忆中,只有孟染,宛如一颗照见星……照见星?是什么?“星零者,谓之孤启;星云者,谓之幽明;星群者,谓之照见。孤启灭世,幽明则明灭不定,唯有照见,才是你我的通天大道。”一个声音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但是,说话的是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照见星是指阿染吗?孟染在人群中站定,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了片刻,两仪却没有动作。“两仪?”孟染带着疑惑喊了一声。两仪从思索中回神,两手轻抬,按下了琴键。一个下午就在两仪的琴声中飞快的流逝。清月高悬,百音琴的叮咚声还在外面轻响,乌长柳从自己院子里出来,却差点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月光下,那架百音两仪琴,被月光浸染成了月白色,与两仪的那身浅蓝融为一体,若不是旁边还站着孟染,乌长柳差点就要以为两仪这是要升仙了。乌长柳对孟染道:“你自己也就罢了,两仪可是要睡觉的。”孟染看了看天,按他以前的时间算,现在不过晚上八点:“还很早啊。”两仪也道:“这个也不费力。”听着这一唱一和,乌长柳莫名有些心塞。只好提醒道:“你白天说的事情,现在说说?”孟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是隐约觉得天舞门有些穷。不像乌长柳,每天都在计算天舞门的存款还能用多久。听说有法子可以增收,是一个晚上都不想多等。孟染便将那天关于歌舞剧的想法,和乌长柳沟通了一番。“你是说,舞蹈不一定要遵从功法,反而是像讲故事一样让人从中体味世情?”乌长柳知道魏云哲的机缘是从何而来。孟染这么一说,乌长柳便觉得有戏。孟染见乌长柳并不反对,便将歌剧院、售卖门票等想法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他不是经营者,对于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敏感性,只是希望能给乌长柳带来一定的启发。乌长柳却道:“这世上,明码标价的事情往往挣不到什么钱,机缘何其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