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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处往回走,越过一个土坎,走一段长长的坡道,翻过山梁,上到这边的坡地里,那里有一条下大雨时拦截洪水的堤坝,堤坝有半人高,形成|人为的土坎,再过去就是通往邵家沟的小路了。邵二狗心里有事,总觉得身后有小鬼跟着,更怕满斗的魂追上他,只顾低着头走路,不顾抬起头来看道,走得急慌慌的,路“嗖嗖嗖”地往身后飞跑,太阳也跟着快步走,刚越过堤坝,忽然,邵二狗一个前趴跌在地上,正晕头晕脑,身后传来“哎哟”一声女人的尖叫。
匪巢斗勇 一(2)
原来眼看着就要秋收,地里的粮食打得少,没有了粮,少不得吃些葱皮、树叶添补的。张寡妇心里着急,更担心田地里着了贼,把不多的粮食再偷去些,就一早上来地里看秋。走到堤坝这儿,觉得有泡尿憋得慌,就蹲在下面解手,脑袋露出坝沿,看迷迷离离的阳光下,草儿们低头低脑,俯首贴耳,跟田野说悄悄话,远远望见有个人影正往这边急走,害怕给人看见怪羞人的,就把头缩回去,听声音是近了,解完了手也不好意思起来,就继续蹲着,偏偏邵二狗要走几步近道,不顺着堤坝的豁口处过去,从上边往下一跳,一下子把张寡妇扑倒在地上,张寡妇这一惊吓非同小可,有一阵子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更惊怕的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邵二狗,人倒下了,手捂在张寡妇的腿裆处,拇指就伸进女人热乎乎刚给尿冲洗过的肉缝地,把张寡妇挫得生痛,连惊带怕,忍不住“哎哟”一声,待看清是邵二狗,翻过身“啪”地就是一耳光,正打在邵二狗还迷糊着的脸上,接着双手齐上,“劈里啪啦”又是一阵打,尖着嗓子叫唤:“强Jian人了,强Jian人了。”
吓得邵二狗急忙去捂张寡妇的嘴,惊恐地四外观看,压低了嗓音说:“别喊,别喊,我不是故意的哩。”
张寡妇说:“你不是故意的,可你要日我么,你的手是把我日了哩,我要你赔我的清白。”
邵二狗着急地说:“我要是真的日了也不冤枉,可我手指头连滋味都没尝到,反倒沾上你的尿骚,哪里就日了你。”
“你放屁!”张寡妇说:“你还要把手再放一次呀,连脑袋也塞进去做我的儿子呀。”
邵二狗气恼地说:“你咋不说人话,给你做儿子你不怕给撑破了呀!”
张寡妇就叫:“邵二狗日我哩,邵二狗日了我还不承认,还要给撑破哩!”
邵二狗吓得忙又去捂她的嘴,张寡妇张口就咬,邵二狗“哎呀”叫了一声,麻溜抽回手,手指肚给咬出了两个牙印,都见血印了,邵二狗揉着手叫:“你是狗呀。”
张寡妇瞪着眼说:“你到底承不承认日了我?”邵二狗说:“我没日你让我承认啥?”
“你就日了,你还流脓了哩。”张寡妇嚷。
邵二狗跟她纠缠不清,脸气得红一片白一片,不是好颜色,瞪了她一眼,转身要走,张寡妇竟扑过去,骂:“你还瞪我,你是汉子你承认么,你走啥,你有本事躲到你妹妹小花的X里呀!”拾起一块土块就打,邵二狗头一歪躲过去了,转身就走,大腿给张寡妇抱住。张寡妇长得比邵二狗粗壮,手劲用得足,裤角竟给扯破了,邵二狗自觉理亏,不敢来硬的,只是连声叫嚷:“你这是干啥,快放了我,让人看见以为咱俩有啥事哩,你害了满斗还不够么,又来害我。”
张寡妇又嚷:“邵二狗你流氓,你奸了我还不承认。”声音大得震人的耳鼓。
邵二狗吓得直跺脚:“你小点声,你别嚷别嚷,我承认还不中吗?”
两人像买东西,争争讲讲,邵二狗又是一通劝,女人总算不喊叫了,邵二狗松了一口气,把张寡妇扶起来,张寡妇“哎哟”一声又坐到地上,叫骂:“我吓着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走不动么,你得把我背回家去。”
张寡妇人长得黑丑,又胖粗得像口缸,不是满斗看上了,邵二狗还真从没打过她的主意,讲不得条件,只得蹲下身子,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人探头探脑地望了一下,一闪就不见了。邵二狗没心情想,脑袋里是一片空白,踉踉跄跄背起张寡妇,竟像背一座山,一步三晃走下山坡,直接把她搁到炕上,临走时张寡妇扔下话:“这事不算完,你承认日了我,我要讨个说法哩。”
抬尸体下葬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人们找来几块木板,把尸体放在上面,前后穿上木杠子,用绳子绑住,四个人一组,另有四个人做替手,一齐往山上抬。抬死人有规矩,半路上是不能落地的,抬起时谁先用力谁占便宜,搭上肩就走,手脚慢的就要拖拖拉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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