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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大为恼火,把张定边骂了一顿,让他赶紧去调查,是不是共和军洞悉了他的计划,要正式打响阻击战了。
“你快带上几个人,给老子摸个底回来,否则把你的屁屁斩下一半来喂狗。”
陈友谅最近迷上了养狗,深懂宠物之道,许多下属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被他割鼻切指,统统喂了他养的那条纯种大狼犬,下场极是悲惨。所以,一听老大的这句话,张定边吓得屁滚尿流,从指挥船上以光速跑了出去。
张定边摇着尾巴,带了几千人跑到岸上,布下阵势要跟汤和一决高低,在汉王面前树立自己的新形象。但共和军对他明目张胆的挑衅根本不加理会,池州城高挂免战牌,守城兵将饶是一个个被割掉舌头的哑巴,任你骂爹骂娘,就是不说话。不过,话虽不说,冷箭却没少放,顺便还把到城下送信让汤和出来受死的使者给一箭射死了。
张定边气得哇哇大叫,又不敢就此回去复命,只好在城外安营扎寨琢磨办法。后来费了好几天的劲,终于派了一名探子潜进了池州城,捞出了一条重要消息:朱云天亲临池州督战了!而且已经驾临半个月了!
“妈的,这小子真你娘的贼啊,来了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惊怒之际,陈友谅马上下了命令,全军戒备,取消先前的所有计划,视共和军接下来的反应再做行动。他觉得以朱云天心狠手辣的性格,既然到了战区,定会谋一番大作为,一定会瞅准时机,倾巢出动,给汉军以致命的一击。
不过事实却令他大跌眼镜,朱云天接下来不仅没有出兵的迹象,反而撤去了两岸的炮兵,大摇大摆地给他让出一条向东前进的广阔通道。一望无际的江面上,除了顺流直下的江水和偶尔飞过的鸟儿,没有共和军的一兵一卒。池州城头也是安静异常,只有一队队的巡逻的军兵的身影。
陈友谅极为纳闷,召集手下所有的高级将领,召开了军事会议,“诸位,敌军的最高统帅就在池州城内,想必敌军所有的精锐部队都将在最近调集到这个地区,不知诸位有何高见,可以使我军把朱云天这帮降元的汉奸一网打尽。”
后人有云:“汉奸”一词的发明者,非元未著名义军领袖陈友谅莫属。
张志雄脖子上缠着一条绷带,自从被汤和射伤后,就患上了“恐汤症”,闻汤色变,不敢再单独带军上岸作战,这时他口齿不清地道:“汉王,既然朱贼已经驾临池州,况敌精兵皆云集于此,那么后防必定空虚,何不让邹普胜丞相率一支精兵出湖广境,从河南攻入濠州,端了他的老窝?”
他对邹普胜一直躲在湖里演练水军研究战船而不带兵杀敌很有微词,觉得这是老家伙贪生怕死,找了个借口躲战。所以,这时想趁机把姓邹的给弄出来,最好在战场上被共和军给杀了,就此除去他日后升官发财的绊脚石。
“好计!不过,像你这样的傻瓜都能想到,朱贼岂能没有防备?”陈友谅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说胡话。
张定边成功地探得了朱云天到池州的消息,这时不免有春风得意之感,乘机献计道:“汉王,我看无须如此小心谨慎,直接驱兵两万,奋力拿下池州即可,谅他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汉王您的手掌心。”
这种建议与其说是计策,不如说是马屁了,所以陈友谅听了,除了感觉到微微的发飘,没再体味出有什么新鲜之感,故而亦是白了他一眼,让他一边凉快去。
从发兵开始袭扰江浙开始,陈友谅真正的目的并非将朱云天集团全盘干掉,那样他付出的代价太大,而是要借打通江浙与湖广的通道这一重大事实,逼迫这姓朱的与他合作,形成合力。但是以现在的战事进展看来,形势有点控制不住的迹象。汉军杀了对方两员大将,激起了共和军的仇恨,不仅向南方长江沿岸调集了重兵,还惹得朱云天带兵亲征。
他隐隐感觉不妙,便问张定边:“扬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老子在这里南征北战,跟姓朱的玩真格的,他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张定边叹口气,对汉王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张士诚曾兵出扬州,欲突袭濠州,但半路遭遇到了共和军的精锐骑兵,死伤惨重,于是这怕死的家伙就缩了回去,躲在扬州城内不敢露头了,还说什么要休养生息,来年再战”
“来年?”陈友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天,他要真这么小胆,不用等到来年,他的脑袋就会摆在朱云天的床角当夜壶了!这姓张的真是不堪大用啊,太他妈天真了!他以为朱云天是何等人?如不能在今年搞定共和军,到明年,我们都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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